质挺拔,却是远超月光几许。
恕己瞳孔微缩,出口倒是无悲无喜的淡然:“来了?坐吧,无好酒好肉,只一坛青梅酒相会。”恕己面上虽是如此,可心里直肉疼,说好的省着点喝,一开口就破了戒。
奉壹行来,一撩袍子,也不客气,与恕己相对而坐,露出脸来,此时,房檐上几道暗影才悄悄褪去,子夜又复静谧。
恕己斟满五杯酒,这些日子回了点力气,虽是不多,可装作和从前无二倒是不难,他把两杯搁置在桌旁,一杯递与奉壹,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右手随性一扬,一杯梅子酒成弧形撒出去,叮叮脆响,深绿的杯子四分五裂。
两人无言对饮,恕己张了张嘴,先开口道:“你这一去路上必是险阻万分,到了地方,更是凶险,你可做好准备了?”
奉壹挑了挑眉,“这你大可放心,就算我没什么本事,也不会在半路就以身殉国牺牲了,再说……这可是你下手的好时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奉壹眨眨眼。
“什么……什么兴趣不兴趣的?”恕己觉得喉头一紧,说话间不免磕磕巴巴。
“我是说……”奉壹边说边向恕己伸出手,恕己乍以为他是要覆上自己的手,面上一滞,奉壹却把手一勾,换了路线,去取酒坛给二人斟满,“有没有兴趣在半路上截了我的道,把我掳走,干脆自立个山寨,唔……要我当压寨夫人也没什么大问题,反正到了晚上还是我在上头……”
恕己听了耳尖一红,暗道自己一定是两月没和这家伙单独见面了,坚韧心性无从锻炼,全化了灰,忙镇定心神,拉下脸来,“这可是你能开玩笑的?”
奉壹眼神一暗,道:“也是,说着玩玩罢了。”
恕己清了清喉咙,“明日你将狄人送来的女人带走,到了朝京关他们自会退后五十里,但是,我们的人不能动她,你可记清楚了?”
“我耳朵最近实在不好,要不然……”奉壹刻意朝恕己凑了凑,“你在我耳朵边儿上,再说一次?”
恕己一愣,旋即妩媚一笑,“好啊。”奉壹还没从那仿若雪上流光般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我就给你治治,看你的耳朵还能不能好了,实在不行干脆割了,下盘好菜!”恕己说完,还做了副磨刀霍霍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能下嘴爽一口的表情。
奉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