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即便是自慰也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和乐队排练时勉强专注了,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里有只挠墙的猫。猫叫嚣着让他去找那个女人。
在这种几乎要燃烧的焦渴中,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在迷失的两年后再次开始飞速变化起来,他先是狂喜,然后是躁动不安,最后无可避免地滑向了悲伤、绝望,最后变成了怨怼和难以言说的恨意。
他该怎么接近她。
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还能开脱,那些女人对他也没有真的下手。但现在,他主动地,日日夜夜地,从无数不知姓名的女人身上榨取金钱,比歌舞伎町的男公关还要脏一万倍。
他控制住了恨意,但却忍不住怨气。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打多了交道,他明白男女之间的事,即使是怨恨,也多半由爱滋生。
他觉得他爱她。
他没感受过什么是爱,但“爱”她的感觉和想法让他觉得很慰藉,因为这样就显得他还是个正常人。而且他觉得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从逐渐腐烂干涸的心脏里挤出第二滴名为爱的汁水,专一不就是“爱”的美德吗?
于是他又意识到自己对她还抱有可笑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譬如,亲她抱她,和她做爱,之类的。
好不容易结束了心烦意乱的排练,他走出酒店——大部分地方都被用来拍摄,在酒店前广阔的花园处倚着大理石栏杆,烦躁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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