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吧,也是怪人一个,在关外算算也有二十年了,从来独来独往。对人爱搭不理的,一天跟人连三句话都没有。”
一旁八卦听着的汉子插嘴道:“可不,真正是个怪人,他那时不见了一阵子,回来还给我说,他从京城回来!谁信呢!”
“喝你的酒去。”红娘娘十分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赵晗没有说话,微微低下头去,看着一直攥在手中的黑色玉石,心中发涩。这块屈庸石,就像他所有的承诺一样,迟到了整整十年。
十年,他终于扳倒了最后一个,也是最为强劲的敌手,他终于掌天下生杀大权,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一国之君,但回过头来,想追寻当时错失的人,却发现自己没有半分底气。
十年前他的无力和无能,对周木头而言是多大的伤害啊,当时周木头是如何逃出生天,这一路又是怎么回来的,他根本想也不敢想。
但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能够挽回最好,无力回天也罢,只是如果这一切没办法对周木头解释清楚,恐怕他死也不能瞑目。也许千里迢迢出关来找周木头,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但过错也好过错过。这一生,只有周木头,是他绝不愿意错过的。
不再同老板娘客套,赵晗退后了一步,淡淡道:“徐茂,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是。”
四处询问,多方打听,赵晗才得知,周木头在郊雁寨不远处有个茅草屋子,两人立刻赶了过去。
朝东走了半里路,终于是见到了一座茅草屋子,屋子边有一棵老树,树下就坐着那日思夜想无数遍的人。周木头似乎在调息运功,背对着他盘腿坐在树下,日光漏过横斜的枝叶落稀稀疏疏的在他的头顶,肩上,将他的背影照得晶石一般熠熠生辉,赵晗几乎要看得哭出来。
赵晗将骆驼的牵引绳交给徐将军,示意徐将军站定,便独自一人缓步上前。
他的脚步莫名其妙的放得轻缓,几乎有些蹑手蹑脚,直至到了周木头身边,仍不舍得出声。他怕宣判提早来临,至少不出声,便可以像现在这样,静静在旁多看一会。
周木头闭目调息,过了一会儿,似乎运完一个周天,才盘手收势,缓缓睁开双眼。
他早已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也猜到了来人是谁——独来独往数十年,除了赵晗,又曾有谁在他旁边这么静静痴看着。
谁用过这样的专注,谁给过这样的眼神。
关外的人装的快意恩仇,其实各怀心事,人来人往,却像风沙似得一粒粒擦肩拂过。周木头耳不能闻,旁人和他说的话十句看不见九句,愈发显得冷漠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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