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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立即有几十佩刀的锦衣侍卫从殿门两侧的廊庑冲将出来,这些个锦衣武侍平时镇守三殿,个个体格健壮身手不凡,练的就是杀人的功夫,对付这群手无寸铁的书生简直如吹灰般轻易。这些人得了圣谕冲入跪着的百官当中,一手拎起一个毫不犹豫便外拖走。
范安心知不妙,起身欲跑,奈何他跪在最前面,身后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还没走几步便被人抓住了。
抓着他的锦衣武侍将他拎出了几丈交给一旁的侍人,范安便被人驾着往端门走,那端门不知何时已架起了朱红的高凳,这些武侍可不管手上拿着的是几品高官,双肩一压把范安摁在条凳上便叫人过来打。
几十官员排整齐了被摁在端门前受刑,这景象可谓状观,嚎声此起彼伏,还在喊着圣上冤枉云云,简直一副街头泼妇寻死觅活的模样。此时又有人从谨身殿出来,骂道:“再敢出声的加罚三十杖!违者简直打死!”
一言即下,众人果然都默默闭了嘴。不知是不是受圣上旨意,这几杖虽然声势浩大,但打得都不重,几人受完了刑从凳上下来,竟都还能走路。
范安默默受了刑,他欲哭无泪地站起来扫了一眼,竟发现刚刚还在的内阁首辅梁业年不见了。这些个锦衣卫随手抓人,却把重中之重的梁大人给漏了过去?!
范安心中骂了一声,趁着那李长川还被压在登上的功夫,扶着自己的屁股连忙跑了。
范安第一次上朝便挂了彩回来。家奴见他脸色青白的模样,惊呼着问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范安摇摇手,只道被打了,快去准备好热水给我洗洗,我屁股上的血都压成一块一块儿的了!
范安的屁股申时回到尚书府的时候还能走路,直到入了夜,骨头里愈见酸痛,完全挪不动了。他命人去向宫里点卯的太监请假,准备明天称病不去上朝了。
不想家奴回来说,圣上已下了口谕,明日百官务必按时上朝,违者按律令着办。范安想这皇上当真不容情,摆明了就是要教训今天闹事的人。明天就是架着也得上朝去。
哎……范安想,这人活着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范安在床上趴着入了夜。他的两个小公子吃过晚饭来见他,范安将两个儿子楼在床跟头,问今天可有识字背诗?他对这两个小儿心存愧疚,自带在身边起就当做自己亲生的儿子,从不敢懈怠教子育人的职责。
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了一会,道;“有的。”范安嗯嗯了两声,命人拿了《小诗》过来,翻着要考考这两个儿子。
不想他刚刚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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