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折磨着范大人,都叫他瘦了好多斤了。
李见碧不理他,那梁业年倒是隔三差五地来烦他,请他吃饭又请他出游,家里有什么古董宝贝都要叫范安过来瞧,便连平日里圣上赐下的一些绫罗绸缎,水果贡品,都不会忘了给尚书府一份。
范安心里惶恐,家里的大门闭得更紧,不管从哪里送来的东西都叫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又恐此举得罪了梁业年,还时不时搭上点自家的东西,他每月的奉禄不过五百石,进来的钱还不够他搭出去的。
那梁业年似是知道他的苦处,慢慢地也不再送东西来了。
五月初的时候,尚书府里接到一份请贴,又是从梁业年的府邸送出来的。范安照例只看了一眼便没去搭理,经上次兰台的一场鸿门宴,什么饭局他都不敢去了。
不想过了不到半月,那梁业年竟亲自登门拜访来了。那红雕高马的车辇停在尚书府门口,高调地还带了几个身着铠甲的少年。这些少年都是锦衣卫百户出身,由圣上御赐给梁府的武侍,个个出身豪门富户,身姿样貌都极美好。
这些人腰间佩着宫刀,一路护送着梁大人到了尚书府。尚书府门前的几个门侍惧梁业年的高官威严不敢相拦,那梁业年便叫人推开尚书府的大门,笑呵呵地往范府里去了。
当时范安正在府里教两个小公子念书,听闻内阁梁大人亲自来拜访,忙不迭便出来迎见。
梁业年倒不跟他见外,颇有意思地说我今日带了薄礼来,你一定喜欢。说话间扯着范安便入了官厅,亲自招呼下人上茶,那模样如同进了自己家,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
范安笑呵呵地说不敢当,大人万万不要再送厚礼过来了。说老实话,梁业年平日常里送过来的礼没一份他不喜欢的,只是他没胆,不敢收罢了。
梁业年道:“我今日不送金银那些俗物,我送了个人来。”他毫不避讳朝一旁的侍从道,“白公子人呢?怎么还不替范大人引见?”那侍从道;“白公子还在车里没下来。”梁业年滋了一声,道:“不像话!快些叫他过来!”那侍从忙不迭便去了。
梁业年道:“我前几日去苏洲南城,在一倌楼里偶遇了那位白公子。那人身姿绰绰,在整个南城都极有名,我料想你必喜欢,就出了点银子将那人买下来了。”他道,“你知道我只好美人,不好那口,反正留着没用,就送来给你了。”
范安正喝着茶,闻言噗地喷了出来,他连忙用手袖揩了揩嘴,低着头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这梁业年怎么会送了一个男人来!是那日在兰台的事情传出去了么!难道是他喊得太卖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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