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李见碧要床边的梨花梨上坐下了。他环顾周围的众臣,说这是在做什么要紧事呢?李见碧笑说不过每日例行审录督察之事,并没有要紧事。
刘熙笑了笑,打量了李见碧一番,说你身子不行就不必太过操劳了,他叫过一旁的大夫,仔细地问了这几日的病情。又握着李见碧的手,吩咐他静心养伤,都察院公事繁重,但却都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你身子已这般瘦弱,每天事毕躬亲,反而于不利长远。
李见碧低头道下官知道了,这样劳陛下牵挂,真是下官的过失。
刘熙道:大宣三司本是一家,有什么难办的事,可酌情交由刑部或者大理寺,强撑不可取,还是身体最好紧。两人在床畔握着手,言语间皆是殷殷顾惜之情,几句话说下来,羡煞了旁边没病的人。
刘熙又问他这几日的饮食起居,李见碧一一做了答,他说话间抬起头,眼光瞥过刘熙身后一众大臣,眼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范安身上。
范安眼中满是热切,冷不下与他四目相对,却连忙闪过了眼,他低下头,下意识退了一步,竟躲到旁人身后去了。
李见碧不知道这人到底在躲什么!是自己长得太吓人,还是上辈子害过他性命,好端端地怎么就对自己这样退避三舍起来?!李见碧咬了咬唇,脸上还挂着浅笑,那心里却已范安捅了个三刀六洞。
其实范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样惧怕李见碧,自次上次撞见了李见碧的“奸夫”,便觉得连与李见碧对视的勇力都拿不出来了。这情形如同少年时在河边不小心看到了邻家少女正在洗澡,全身**地上岸来穿衣裳,那**细嫩美好得如春日高枝上的梨花,但范安只看了一眼,便被雷击似的跑走了。自此之后,再在路上遇见那女孩,便远远绕开,连与之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心情说不清道不明,心虚也好,羞愧也罢。只要那心结还在,就不知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
其实他一介贱名,杀人冒名的事都这样做过来了,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心虚羞愧?他脸皮早炼得如城墙般厚实,怎么遇见一个李见碧,就回到了少年时般,懵懂得连自己都不解了呢?
范安低着头,偷偷又看了李见碧一眼。这人半月不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