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李见碧哭道,“你可别干傻事,有什么想不开的啊!”李见碧被他箍得一口气上不来,使劲拧身挣开了他。这蠢货,现下不跳窗,还有别的方法吗!
“大人你三思,这窗户距地三丈有余,跳下去不死也残了。”范安抱着他哭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万不可冲动!”李见碧哪肯听他的,挣不脱他,情急之下起脚便踹了范安一脚,不想那范安仰跌出去还拽着他的靴子,李见碧一个没站稳,直直连人栽在了范安身上。
此时屋门咣铛一声,竟被人给撞开了。
走进来的人果然是梁业年,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内阁辅官居,他一眼见到窗下压着的两人,连忙大声惊呼道:“哎哟李大人!你怎的在这?!我们遍寻不得你,没想到你与这戏子在……”他边说边走近了,借着窗外的宫灯红光,才看清了李见碧底下的人,他身子猛地顿了一顿,满脸细纹都扭曲了起来,“范……范大人?”
梁业年道:“范平秋!你怎会在这?!”
范安躺在地上仰头看了一眼梁业年,连忙挣着身子站了起来。李见碧瘫倒在墙椅上,大怒大惊之下,心口绞痛,几乎站不起来了。
此时门外一静,众人屏息让路,范安一抬眼,竟见皇帝走了进来!
这梁业年精心安排了这一出好戏,方才敲门时就令人去小声报告了刘熙,说是听到禄台上有人喊救命,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刘熙闻言皱了眉,寻了个借口从皇太后身边走开,一路由人指引便往这屋里来了。
这梁业年本是想让众人看看李见碧与戏女苟合的丑事,不想捉奸在床,另一个却不是戏女,而是大宣刑部尚书范平秋。
这情形连梁业年都要看不明白了,他眼睛朝屋里四扫了一翻,问:“这屋里的戏女呢?”范安嘴里呃了一声,道:“大人说什么戏女……这屋里只有我和李大人呢。”他说着下意识拢了扰衣襟,手还紧了紧裤腰带。
那刘熙慢步上前来,宫婢点亮了屋中的六角犀灯。李见碧心道此劫难渡,手间用力,撑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那屋外陆续走进来御史台的几个佥都侍郞,见着这情景都愣住了。
李见碧衣衫不整,黑发披散着,头上的玉冠都不见了,素日白晳的肤色泛着潮红,双唇水润红肿,微喘着气息,一看就是□在身。旁边的范安衣着倒显齐整,但衣宽发松,满脸愧色,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刘熙瞧了两人一眼,心中惊骇了一阵,问:“你们两个……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皇太后八十大寿,你们两个大宣肱骨这骨,可不要跟我说在此行什么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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