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隔墙有耳。”
“万壑争流,千岩竞秀,王爷有心皇位,人之常情。这话就算入了圣上的耳朵,也没有怪罪的道理。”陈以勤道,“王爷今后的路还很长,多一个大臣在侧,便多一臂之力。王爷今天看不上这范大人,明天这范大人就会被祺王看上。”
桓王轻哼了一声道:“不过一个御史大夫,谁看得上,尽管拿去,本王不稀罕!”
陈以勤道:“大宣江山,王爷也不稀罕吗?”
“若要我拿母妃来换,我也不稀罕!”桓王道,“祺王想要,我让给他!”
“江山让给了祺王,那桓王你能去哪里呢?”陈以勤道,“生为皇子,不登天梯,便入地狱。没有中间路可走的。”
王爷以后不要说这些话了,若让贵妃听到了,肯定要伤心。陈以勤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去看看贵妃如何了。他说着转身走了两步,桓王突然起身跑上去抱住了他。
“我知错了。”他道,“我说的是气话,令先生失望了。先生可不要不理我了。”
陈以勤转身拍了拍他的后背,淡声安抚道:“我哪也不会去,不是说过了,不管结局如何,天梯或是地狱,王爷在哪里,陈以勤便跟随到哪。十多年了,王爷还不信吗?”
桓王笑着放了手,道:“我相信先生。”
郑贵妃换好了衣服,喝了姜汤小憩了一会,他顺过了气,脸色恢复了血色,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她叫来了陈以勤,说我些话想与范大人说,你去看看他可还在晏中。
陈以勤到院中寻了一会,不见范安。郑康过来道:“那范大人换了衣服,硬要回去,拉都拉不住。这会儿应该已在自己府中了。”
陈以勤道:“无妨,改日贵妃亲自道谢,再与他说吧。”
范安之所以会来郑康的寿晏,本是听了李见碧的劝告。这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一听贵妃没事了,连忙一刻不停地跑了。他若再呆下去,谁知道又有什么事会凭空赖到自己头上来阿。
他并非不知道那郑贵妃是想拉拢他,但他身为兰台之首,朝中想拉拢他的人多了去了,范安不喜拉帮结派,平时很少去什么酒晏,纵然有人想讨好于他,也寻不得办法。这一次郑贵妃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