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一人将耳贴在门上听了听,道:“屋里没声,应该是睡下了。”
范安醉了不省人事可以理解,但朱砚没喝酒吧?难道听不见这敲门声?两人轻喊着朱砚的名字,又敲了一会,最后一人道:“没办法了,撬开吧,大人喝得那样醉,不可能自已来开门。”
一人抽出随身的短匕,刀面从木门的细缝里伸出去,将闩子一点点往边上撇。不过几数,听得咚的一声闷响,那木闩落了地,两人慢慢推门往里探了一眼。
屋里一片漆暗,但借着门外洒进来的月光,仍让两人一眼看到了床上的范安。范安还披着暗红的婚服,怀里抱着李见碧雪白的身体。
那两个马夫一时没看出什么不对劲,还在门口唤了几声,说大人,时辰不早,该回府了。范安许久没回应,两人相视着走近了,才看到那床面上一片骇人的血渍。两人怔了一会,如受击般上去拽起了范安,一人道:“大人割腕了!”
这情形来得突然,两人脑子糊成一片,下意识以为是朱砚要刺杀范安,但那朱砚半身血肉模糊,□大腿还流着血,全不像个刺客的模样。这屋里就这两个人,难道是是厉鬼索命不成?
但当下哪有时间思虑这些,两人将范安抬出床,撕了片床单给范安的伤口系上,背着就往门外去。一人回头看了一眼朱砚,道:“这人怎么办?不管的话会死的。”
“那就是个奴才!死了就死了!你管什么!大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朝廷追查起来,你想让我们全府的人都被抓到大理寺审问吗?!”那人斥道,“别管他了!快来撑伞!”
那人觉得他说得极有理,随手拎起一张被单扔在李见碧的小腹上盖了一下,头也不回地便跟着出了门。
那两人急奔出去也没把门给带上,深秋的雨夜里,那细风便顺着大开的屋门,呼呼地直吹到床上来了。李见碧被冻得清醒过来,睁开眼,四周一片昏暗,只那丈远处的大门开着,洒进来极淡极冷的月光。
李见碧慢慢转头看了一眼,才意识到范安不见了……这人趁着酒意强,奸了他,完事就这么走了!竟然连个门都没给他带上。他看着这一屋子狼藉,心中激怒冲涌,微张着嘴却只能发出暗哑地气音。
他想下床去将门关上,但他□如脱力般瘫着,后腰剧痛,动弹不得。自出生以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辱贱过,即便当年被罢官入狱,被人打得人不像人,也没有现下这情形令他心痛。李见碧仰头睁眼看着,五指抓紧了腹部的背单。
范平秋……他想说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但他嘴里喃着这个名字,却没有气力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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