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一个女婢就出门。范安不想说教于她,出于好意,便常叫府里几个侍从悄悄跟着去。
不想跟了半个月,有天两个侍卫过来跟他说:大人,属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安当时刚办完公事回来,解了外袍倚在罗汉榻上,抽了第一口烟,抬头看了那两人侍卫一眼,道:“不当讲。府里要是没银子了,叫元珠把库房里各路人送来的礼给当了。”
那两个侍卫咽了咽口水,一人道:“大人,不是这个事。”那人左右顾盼了一眼,俯□道,“我们这几日跟着夫人,发现她每日去城里的胭脂水坊,都在与一男子幽会。”
范安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真的?”那人点了点头,说今天亲眼看到那男人还送了只钗子给夫人。范安哦了一声,这两人还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不想范安边脸色都没变一下,只道:“我知道了。”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范安又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去帐房领一两赏钱,这事别再对旁人抖露。”
那两人应声而退,范安倚在榻上抽完了烟,将那碧玉烟斗往桌上一搁,起身往北屋走了过去。
郑蔚儿刚吃完了饭,在北屋跟几个婢子在桌上玩九宫格子,范安突然走过来,几乎将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几人走过来福身做了一礼,脆生生地道:“老爷。”
郑蔚儿手里拿着乳白色的棋子,坐着斜看了他一眼,却未起身迎接。范安抬手示意众人退下,慢慢踱到了她的跟前。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钗子,斜插在乌黑的云鬓里,翠珠碧玉,玲珑可爱。范安纳吉时,曾给她买过不少翡翠金钗,哪一只都比这贵重,但郑蔚儿从未戴过。她宁愿戴这不值珠碎玉钗,想必因为这钗子是心仪的人送的。
范安盯了一会,突然伸手将那钗子抽了出来。
郑蔚儿一扶头,反应过来道:“你做什么?!”范安看她紧张的模样,笑道:“没什么,这钗子不错。”
郑蔚儿睁大了眼睛怔怔看着他,范安手里拈着那钗针,把玩着却是不说话。他知道郑蔚儿不愿嫁他,从他掀开她的盖头,他就知道这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但又如何,他自己心里不也装着别的男人吗……
他来北屋的路上,还想着要过来与郑蔚儿说:你与你那相好的事我知道了,但你现在名义上还是我范府的正夫人,可千万别做出太过火的事。我已养了两个别人的孩子,不想再养第三个。哪天等我死了,你俩再双宿双飞也来得及。
但他见到这只钗子,突然间却又说不出这些话来。他与郑蔚儿,皆因情势走到一处,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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