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后必定有指使之人,这瞎子都能看出来了,那人一定是范安。
范安,你竟然背叛了我!
如梁业年所料,第二日,梁业年家父逝世的消息便传得尽人皆知,一些不明真相的官员纷纷上门来哭丧,一把鼻涕一眼眼泪的简直比自己亲爹死了还难过。梁业年内里被气得吐血,却又不能轰人,呆呆看着自己门下的学生在自家院里捶胸顿足地悲痛,心血都要熬光了。
这事是瞒不住了,刘熙也知道这事,亲自登门来安慰了他。接下来,是梁业年主动请辞回家的时候了。
但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妥协?梁锦文死得这么不是时候,其中必有隐情。虽然宁兴的知府已查出是那新娶的小妾所为,但那这小妾的来历如何,受了谁的指使,却一概不知。刑部用了刑,也问不出话来。梁业年道:家父死得太冤,若不将这小妾的来在去脉弄清楚了,家父死不瞑目。我便在这京城呆着,等着刑部将案子查清楚了再回去。
这话说得真有点厚脸皮,但情有可原,纵然看着令人生气,却没人出面指责。
此时内阁及六科已有官员替梁业年请求夺情,言词恳恳,语泪殷殷,几乎是哭嚎着不要梁大人离去,瞧那阵势,好像这朝中少了梁业年,大宣江山就要塌了一样。
这些大臣不想梁业年走,后宫的梁贵妃不想让梁业年走,梁业年自己也不想走。但刘熙却希望他走。太子册封在即,这梁业年在朝中的党势过大,无论新王是谁,都是个威胁。
于是大臣的夺情书被刘熙一一驳回了,刘熙的说法挺简单:大宣建国三十八年,未夺情一人,怎么好开这个先例呢?但这帮人却并未因此消停下来,仗着人多势众,那奏疏纷纷如潮,压得刘熙有点喘不过气。
此时范安终于站了出来,他底下数百言官一夜之间惊醒般帮刘熙说话,义正言词要梁业年赶紧回去守孝。“大宣向以重纲常维名教,此间太平盛世,身为百官之首,不遵恒礼,而从权事,违君心,更违天理。”一个连父亲都不能尽孝的人,又怎么能让人相信这人会忠君呢?这太平盛世,又没有什么大不了事的急事,你还不肯回去守孝,任其父的身体在家中腐烂而不安葬,还算是个人吗?
范安这边毕竟占理,又得到了刘熙的支持,这风向一夜之间突然改了,原先还跟着几哄请求夺情的官员都噤了声,少许几个冒出头来,都被御史台的言官痛骂了一顿。
这情势大为不妙,梁业年不能自己替自己说话,那后宫的梁贵妃坐不住了。她以探亲的名义出宫来看范安,请求范安放梁业年一马,说回去守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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