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梁贵妃的东风成了内阁首辅,梁业成早已成了拥兵关外的大将军,梁军的势力在朝中如日中天,还有谁,敢再出言,催着圣上立桓王为太子?
当然没有人,敢的人都已被梁业年率先收拾掉了。梁业年告诉他刘熙,祺王已出阁读书了,机敏过人,远比桓王聪慧,如果圣上想立祺王为太子,众臣必首肯心服。
刘熙终于开始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五年前他冒天下之大不韪,甘愿违背祖训都想做的事,现在易如反掌。他假借皇后堵上众人的嘴,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
但刘熙却迟疑了,他说:再等等吧,不急。
这一等便等了近十年。
刘熙的迟疑是对的,十五年前他绞尽脑汁想立祺王为太子,十五年后却不敢了。梁党的势力在朝中如日中天,已到了让他忌惮的地步。刘熙是喜欢梁业年的,理由只有一个:听话。但刘熙不是傻子,这天下是他凭心机任能力,从别人手上夺下来的,在通往天子宝座的征途中,他经历过最艰苦的战役,见识过最险恶的人心,欺骗,背叛,忘恩负义,他不会天真地指望别人的良善。他的经历和血性令他始终保持对人心的提防,习惯做最坏的打算。
祺王十一岁了,但还是太小,梁党权势过大,若有一天他刘熙乘鹤西去,外戚干政,这江山还能继续姓刘吗?
他爱美人,却更爱江山。他怕负人心,却更怕负了祖宗。十五年前他怕不够宠妍儿,如今他发现自己已宠得太过,反让自己没有了退路。
他的心思无人知晓,他的神情十年如一日,未起过波澜,梁业妍便以为他的心一如从前,不曾改变。所以她不能理解,为何刘熙会一夕之间改变了心意,要心向郑家,立桓王为太子。
“朕记得当年说过的话。但……”刘熙叹了一口气,握住梁业妍的手紧了紧,只道:“是朕负了你了。”
刘熙说着便要起身离去,“圣上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梁贵妃号啕一声突然扑上去拽住了刘熙,她绝望至极,将心底的话都掏了出来,“桓王若登上皇位,必不会放过我和祺儿的!你这岂不是逼我去死吗?”
刘熙道:“妍儿不必害怕,册封大典后,我便将祺儿谴往封地,你与他一块走,祺儿是大宣的王爷,桓儿会护着他,你不必担心以后他会受苦。”他说着喊人进来,叫人把梁贵妃重新拖回床上,他站了一会,头晕目眩,门外的尚中喜听着动静走进来,忙扶着刘熙走了。
当天夜里刘熙的病情加重,次日病中拟了册立桓王为太子的圣旨,着交内阁执行,册封大典便在半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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