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勤说说情,劝劝圣上开恩什么的。
李见碧说哦,就是那个谭三寸啊。我说他进大狱的时候怎么觉着这么脸熟。这会儿范大人你站在这里,我突然记起来那不是你的相好谭寻吗?我记得上次你已经把他革职了,没想到这人换到六科继续做官了。范大人,你这事处理得挺机智啊。
范安静了一会,说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些。谭寻的事我自己会向圣上求情。
李见碧正批着刑卷,闻言低头笑了一声,把手中的朱批往砚池里沾了沾,道:“那你还想跟我说什么啊。”
范安道:“沈南亭的案子是你告发的,沈南亭借地方官员空印贪污的事,你两年前就知道。当年我地察余干县时,你是怎么跟我说你还记得吗?”
李见碧顿了一顿,说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他沈南亭每年如数收余干县的赋税,但奏报朝廷时却打了对折。那些钱,全入了户部大小官员的口袋。你说余干知府贪污,实在冤枉了他。这样的事若揭发了,兴许可以整垮了沈南亭,但全国不只余干县这样做,你追究起来牵扯到的知府数以百计,其中不乏勤勤勉勉的好官,你又让圣上如何做?”范安道,“当年你跟我说的话,我字字句句记在心里。李大人,你为何今天改了主意,要拿沈南亭贪污的事大做文章,如今牵扯到这么多官员,你准备如何收场?”
“你帮着陈以勤在朝中排除异已,现在连地方官员也不放过吗?你敢说这八百多人里,没有被你们假公济私,栽赃陷害的人?”范安道,“李见碧,你还是当年那个秉公执法,傲雪青竹的李大人吗?”
李见碧静静看着他,冷清的面庞波澜不惊。“沈南亭贪污是事实,罪证确凿。”他道,“我只告发了这三个人,如今牵扯到这么多官员,并非我愿。这八百个人是圣上要杀,不是我要杀。”
“圣上要杀,是因为姓陈的想杀!你告发沈南亭的时候,难道没想到会是现在的局面?!你没脑子吗!”
“范平秋!”李见碧拍了下桌子猛站了起来,他盯了范安一会,胸口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最后只道:“你给我滚。”
门外站着的几个刑部侍郎抬眼望了过来,自新皇登基,满朝文武,还没人敢让范大人滚过。
“这份圣旨内阁不会下推诸司,你最好去给陈以勤说清楚,让圣上收回这份旨意。”范安竟没生气,只看了一眼李见碧,道,“否则你就让圣上罢了我的官吧。”
范安说完转身出去,李见碧看着他的背景,手抓起一旁的砚台便砸了过去。那砚台砸在范安后颈上,范安只觉一阵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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