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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言跟着她上楼,看她冷静的点东西,并未松一口气,他也有些不畅,因为白父的话。
先前他到时,白父亲自迎接,热情的很,话题顺其自然落到白父贪污渎职之事上,明里暗里都说自己宝贝女儿都给他了,这时候可得尽点儿心,话里话外都将白童当做一件交易的物件一样,出卖什么就要等价甚至更多的换回来,接着饭桌上的事,更是表明白童的原生家庭可能并不幸福。
想到这里,安知言有些心疼,他从背后抱住白童,却一句安慰话说不出来,白童不想他可怜自己,挣扎着让他松开,气没发完,正好把人当做出气包,“不要你假好心。”
安知言受着,想她发泄完便好,只是不肯松手。
后来两人一起回家,路上相顾无言。
照片,和家里的矛盾,长期以来的情绪没能释放,白童深深觉得,她需要改变,她埋怨过,也争取过,结果都不如人意,思前想后,根源于她不独立。
毕业后便结婚,未曾上过一天班,朋友不多,都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如今婚姻出现危机,很可能她靠不了安知言了,也不想靠家里,何况父亲现今自身难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活了这么久,白童第一次认识到,她必须有一技之长,离了谁都能活下去。
心里有了筹划,她明白自己以后是要考画画吃饭的。办班当个老师或许不错,但循序渐进为妙,先去画室看看如今都是什么行情吧。
第二天,安知言开始出差,连着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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