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学堂的时间枯燥又漫长,我在鄔先生那通君王应当如何用士、礼士的解说中心怀愧疚地昏昏欲睡。老头子十分有学问,是位有名的通儒大家,讲解起来常常引经据典,古今多少名士巨着他都如数家珍,张口即来,却甚少提到当代第一名士冯幻之名。初时我以为大概是因为冯幻乃当朝之人,而且不过二十来岁,老头子大概有些好面子,不愿过多地提及后生,可有一次我却见他坐在那儿摩挲着一本有些旧的《源律》,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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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曾有学生问过他《源律》中的内容,他总是先要沉默一会儿才慢慢讲解。
鄔先生说那本《源律》尽是治国治民之良策,天若假年让冯幻能写完它,则必是一本奇书。而如今,我等凡夫俗子只能读着这位旷古奇才的半部着作,从中亦能窥见他的奇智与雄心。
我单手支颐,唯恐自己低着头的模样太过明显,眼皮直打架,视线有些飘忽,书上的字变得越来越模糊,我立刻抬起了头,殊不知正好对上了鄔先生的双眼。
“鹿鸣。”
“学生在。”我立刻起身,低着头,不敢看他。
“何为以德治国?”
我低头答道,“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指的是若为君者有德,犹如北辰星,民眾自然会围绕在为君者身边。”
他抽出戒尺慢慢朝我走来,我有些心慌,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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