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同了。
虽然机会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出现的,但关键仍在于有没有这个心。
营牢里又有人死了。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过去还感到害怕,晚上不敢睡,害怕自己也会像这样哪天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天气如此酷寒,每日还要干活,吃得又不好,身体弱一些的自然抗不过去。如果我仍是每天这样杞人忧天,恐怕没病也要思虑过重而病倒。我裹着破烂的棉衣麻木地看着差拨们把那个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可怜室友抬了出去,他们刚一离开,那死人留下来的被褥、棉衣就被其他人给分抢了乾净。
没有任何兔死狐悲之情的流露。即是如此残酷。
天已擦黑,抢完了晚膳在校场上点齐了人数由差拨押着回牢房,我瞥见早上死去的那人被草席裹着,放在板车上,一旁一盏白灯笼里麵点着一支白烛,证明仵作已经验完了尸。之后的几日那尸体一直放在那里甚至还置了口纸板棺材,不像曹暉所说的那样即将弃置荒野。我们都有些好奇,打听后才知,他的家里人愿意来领他的尸身,带回家乡安葬。
听闻后,囚犯们都不说话了,各自内心唏嘘。
打听到那人的家人这一日便会到昆稷山,但不知道他们来的具体时辰,只知道不会太晚,因为夜里山路不好走,差拨们会按规矩叫他们等了天亮再上山的。我捂着肚子多跑了几次茅厕,佯装下泄,好时时掌握动静,只是趟数多了难免引人注意,差拨们烦了,便叫我待在茅厕里久一些都全都解决了再出来。我摸着后窗翻了出去,幸好不算高,否则我这一点儿也不利索的身手恐怕都得跌在茅坑里。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小时候过于听话,老实地待在学堂念书,不跟着他们爬树掏鸟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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