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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晨随意翻着冯幻的那些书,自然会看到他留在书上那些信笔所图的小画和随意记录的批註,也忍不住会心一笑,他笑起来十分温柔,简直判若两人。他颇为留恋地看了很久,长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下意识地想要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又觉得不妥才悻悻地作罢,却也拿在手上捨不得放下。他坐在那张特别矮的椅子上,蜷曲着腿,沉默了良久才抬头问我,“他出身高贵,世袭爵位,自幼聪颖过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换作你是他,敢不敢就这样跟着当年还是个奴隶的孤亡命天涯?不但颠沛流离、与亲朋反目,被断绝父子亲情,还折了双腿,终生不能再站立行走。”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笑了起来,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所以这世上只有一个冯幻。皮囊再如何相像,总归不是他。遇见他,便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可他却十分可怜,他什么都没有了,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却令他一败涂地。”
可此刻杨牧晨的表情却像是在说一败涂地的人是他自己。
他站了起来,手指在傢俱、摆设上一一细细拂过,闭着眼睛,脸上慢慢恢復了一如往常的冷漠神情,轻轻吟道,“祥光春色满皇州,红墙遥想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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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逐水平生志,独笔书青史,都在相思外。
“铁马冰河冷寒衾,惯看浓秋风哀。
“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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