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众人的面,时风潜也终究不好再说什么,就这么把那个烫手的电话送到了季如夜手中。
而她此刻在背后看着,便见季如夜原本坚实的背逐渐像是一张脆弱的纸,本能般地弯折下去,脑袋和声音都越压越低,脖子根都开始泛起尴尬的红色:“妈……我、我错了……但我在工作……”
“工作?!你做哪门子工作的?你是要让我们全家被笑话死?我告诉你,我现在半句话都不想跟你多说,你以后别回家了,爱做什么做什么去,你就是去陪酒、去站街,就是去死,也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女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纵然没开免提,时风潜也隐约听了个大概,甚至怀疑贴着听筒的季如夜耳朵会不会被震聋。
而季如夜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定睛细看才能发现他手脚哆嗦着,嘴唇半张像是要说些什么,半晌却只蹦出一声小心翼翼的“妈”来。
他缩在那里,像乡间一只被抛弃的野狗,狼狈不堪,却在面对主人时仍然不敢高声,似乎对电话里那个女人的服从和惧怕,都已经成为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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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风潜略微转过头,勉强控制住了想要过去理论一番的冲动。
她与季如夜没名没分,此刻还是不出头更好,一来免得众人编造些更过分的闲话,二来也不去戳破季如夜的难堪。
只是那电话里的声音越发不堪入耳,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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