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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两层的竹屋出现在眼前,屋前围了一圈的矮篱笆,看上去很有大隐隐于市的感觉,我很欢喜。
可门前并没有师傅以为的‘门庭若市’,反而冷清的不同寻常。
师傅捏着嗓门喊道:“请问,叶昀叶大夫在家吗?”
像她老人家这样的大嗓门,尽管捏着嗓子,还是让人觉得不可忍受,是怪异的不可忍受。
第一声无人应答。隔了片刻,师傅又叫,“请问,叶昀叶大夫在家吗?”明明一个字未变,明明声音仍旧那般‘轻柔’,但是,心细的人不难感觉出里面多了一丝暴风雨将袭的压力。
幸好有人出来了,否则,我不敢想象,当师傅的‘狮吼功’一旦发出,眼前这仙派的‘竹屋’将会有何等的下场。
来人大约十四五岁,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看起来轻功底子不错。只是,不知与九师姐比起来会如何?
门开时,他皱眉看着我二人,“两位是来看病的?”
我抽了抽嘴角,转过身淡然的数着篱笆上的花朵,只听师傅叹息一声道:“小伙子,你真是幽默……”
难得师傅说起话来这般含蓄委婉。
小伙子看着我师傅大大咧咧的迈进屋子,伸长手臂忙道:“我家先生出门去了,两位大姐改天再来吧!”
我,“……”
师傅,“什么?你叫我什么?”
以上是我和师傅不约而同产生的反应。虽然我注定今世无情无心,但作为一个目前尚有呼吸的人而言,我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被人尤其还是被一个只小了一两岁的男子唤为‘大姐’,心底的震撼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至于师傅她……显然是与我不同的。
师傅激动地抓住对方的手,“小伙子,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不过——我们是来找叶昀叶大夫的,不是找什么先生。”
小伙子使劲的抽手。
我抱着怀里的龟盆呆呆的在门前的石凳子上坐下,听着师傅和小伙子的对话:
“叶大夫就是我家先生,我家先生就是叶大夫,大姐。”
“哎呀,这年头,什么都流行叫‘先生’了?”
不怪师傅有这样的惊叹。我们山下有个王屠夫,每逢月十五都要到庙里来拜菩萨,他总不许我们喊他‘王屠夫’。有一回师姐问他为什么?他道“‘屠夫’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彪悍太血腥了,不如‘先生’来得斯文亲切。
唉——彪悍的不是称呼是那张脸啊!
师傅擦着眼角,”这可怎么办?我们两个弱女子千里迢迢、不远万里、风餐露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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