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玄只是一时兴起,当不得真的。
他一会儿好似温柔,一会儿又好像恶毒得比天下任何坏人都坏。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车夫恭敬道,“少爷,到了。”
常玄撩起帘子,从马车上走下来,回头去看玉琴。
玉琴慢吞吞的走出来,跳下马车的时候,身子一摇晃,险些要倒,常玄眼疾手快,将他稳住。
玉琴低下头,不看四周。
常玄挑眉,“地下有钱?你那么喜欢看?”
玉琴听言,只好抬起头来,随意看了看四周。
不远处有个湖泊,绿悠的湖水很平静,算得上出色的就是这四周乱七八糟的开着花,层层叠叠的花叶相错,花是紫色的,玉琴没有看见过,叫不出名字,风一吹,像是要整朵掉下来似的。
玉琴伸出手,忍不住去接住它,哪知道它还是十分顽强的站在枝头。
常玄盯着玉琴的动作觉得有点好笑。
小心翼翼的,像个小孩子。
车夫这时候早就不知道躲在那里去了,反正识眼色的不要打搅了两人。
玉琴一回头看见常玄在看他,翠绿藤蔓搭在他身后的那颗枯树上,藤曼上淡色的花飞舞着,像是活的。
玉琴低下头想,那些花就像常玄一样,一边温和无害,一边又好像要吃人。他又怕,但好像又存着喜欢。
两个人坐在湖边,常玄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些过去的事情,乱七八糟的,想到什么就讲了些给玉琴听。
譬如说小时候练武功,总是学不会,结果被老爹狠狠骂,骂得惨兮兮时,竟然还敢顶嘴,说学武功顶个屁用。于是晚饭彻底没了。
譬如说大街上看杂耍,和下人走散,回去晚了,被老爹关在门外,只好钻狗洞回去。
譬如说七岁的时候,娘死了,他跪在灵堂里哭得歇斯底里,好像越这么哭,娘就会回来。
譬如说他谈的第一笔生意,被人坑得很惨,活活郁闷了一个月。
玉琴就听他讲,忽然觉得他好像离自己近了一点。原来他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原来他是这么过来的。
玉琴想着常玄小时候竟然要去钻狗洞,觉得反差极大,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常玄看他抿着嘴偷笑,伸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笑什么!以为爷治不了你?”
玉琴当即敛了神色,正襟危坐。
天色将晚,两人在湖边吹了一天的冷风,吹得自己都觉得有些冷了,才往回走。
车夫不知道将车赶到哪里去了,此时完全没有露面的迹象,常玄发觉事情不大对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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