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没能阻止长者以情人为突破口出手将其制住。东方煜被擒,作为同命鸳鸯的他自然也只有束手就范的份,在关清远的挟制下带着昏迷的情人离开山林、而后于邻近港口登上了长者事先备好的船。
不得不说,长者的这番安排确实令人佩服——以船只作为软禁自己二人的处所,不仅大大降低了他们与外界联系甚至逃脱的可行度,也因船只易于移转和隐蔽的特性使得碧风楼和擎云山庄密布的情报网难以触及。从察觉二人失联展开搜查,再因陆地上搜索无果而转往水路查探,就算最后终于探得了些许蛛丝马迹,也必然得耗上一两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更别提主持山庄情报的他正是那个失踪的人了。在此情况下,想倚仗山庄之力脱逃,无疑是相当不切实际的事。
以白冽予之智,分析出这诸般利害亦不过顷刻之事。他本就是行事极为理智之人,清楚逃脱无望,自然便不会再将心神耗费在这上头——相比于此,眼下更为关键的,是厘清关清远种种作为的真意。关清远不会只是为了同他叙叙祖孙情谊便耗费心神安排上这一出。唯有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他才能掌握谈判的条件,从而得着逃出生天的机会。
可这十日间,关清远却始终未曾主动提起。
——更正确地说,这十日里,除了三餐时的例行问候之外,长者便不曾再和他有过任何额外的接触,不曾说明用在东方煜身上的手段是什么、亦不曾说明将他擒下软禁于此的目的……简而言之,这些天来关清远唯一称得上有所「作为」的,也就是用自身的实力迫使白冽予安分地留在船上而已。
最开始,白冽予还对这样异常平和的情况感到困惑。可随着情人持续昏迷不醒,自身的医术亦全无用武之地,逐渐于心底蔓生的无力感,让青年终于明白了长者如此手段的真意。
他在逼自己低头。
无须长者多加施为,情人的昏迷本身就是最好的威胁……以他二人的感情,只待青年认清自个儿走投无路的事实,自然会为了情人的安危而向其俯首。
可白冽予虽弄清了这一点,却依旧没能改变什么……眼见东方煜的身子因连日昏迷而渐显病态,无计可施之下,他心中纵有千百般不愿和戒备,也终究只能依照关清远所期盼地主动向其求助。
尽管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低头的代价,多半将远远超出他所能接受的底限。
望着前方紧闭的舱门,回想起情人略显憔悴的容颜,白冽予幽眸间浓浓苦涩闪过,却终只得微微一叹,深吸口气后、毅然决然地敲响了眼前的门——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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