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未解,自个儿仍未达到长者的要求所致。至于长者在给予自个儿相应功法时刻意隐瞒了这一点,这些天来亦未曾主动提及之事,白冽予倒是不怎么讶异……关清远在这些小地方对他的考验或者说刁难也不是头一遭了,他再怎么愤怒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省下恼怒的工夫想想该如何应对的好。
例如摸清这所谓「心炼」的玄虚。
解除禁制后——至少是体炼的那一部分——白冽予也曾几度以枯海真气探过情人周身经脉,却始终没发现任何异常。就连以自身原有的真气进行探查之时,煜的反应亦是一切如常——这也是他先前曾一度放心了的主因。可若一切真如他所推测的……那就意味着他先前自以为万全的「检查」其实仍有所疏漏、错过了某些至关紧要的部分。
可他究竟忽略了什么?
周身经脉,从十二正经再到奇经八脉无有遗漏,内腑也是如此……此外,他也曾由先前关清远所给予的那套禁制手法去推算可能藏有玄机的窍穴,却都一无所获……这心炼,难道便真的隐密至斯,而连半点踪迹亦不曾留下么?
等等。
回想起来,由于有先前的经验在,他一直是用习武者的眼光来看待、寻找煜周身可能存着的异常。可若他暂时抛开这一切,只单纯用一个医者看待病人的方式来寻找「病因」呢?
以煜现在的情况来看,最主要的征候无非是一个「梦」字。不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梦境的产生,梦的「根源」所在都不会改变——
那就是脑部。
先前白冽予虽也曾顺着经络的路线以真气巡行过脑部的窍穴,却不曾在此之外进行过更为深入的查探……如今想来,他的错漏之处,兴许便在于……
「住手!不行、不……冽、冽!」
乍然中断了思绪的,是身旁陡然响起的、情人近乎凄惨的喊声。
白冽予先前想得出神,一时未曾留心东方煜的状况,眼下给这声惨呼一惊,这才意识到对方已再次为深深的梦魇所虏获,尽管双眸依旧紧紧闭着,神色却已是一如那声惊喊般的凄厉……甚至疯狂。
「不要……放手!不要动他!住手、住手啊……冽——」
「煜?没事儿的,我在这儿……那只是个梦而已。煜!醒醒!」
类似的情形虽已不是头一回,可男人如此激烈的反应却是首见,自然让在旁护着的青年格外忧心……他伸手抓住情人臂膀试图将对方摇醒,怎料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形剧烈的挣扎!白冽予一时不察给其挣脱了开,才正想加添力道重施故技,不想手才刚探出去,东方煜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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