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位还带着山庄的客卿令牌……属下先让二位到内苑偏厅等着了。」
「客卿令牌……等等、难道是——」
入耳的词汇令白冽予先是一怔,而旋即因想起了什么而浑身一震,也顾不得交代什么便挣开情人的怀抱朝偏厅的方向直奔而去……同样明白过来的东方煜随即跟了上。不多时,内苑偏厅已至,两道似曾相识的身影,亦随之映入了眼帘。
——之所以说似曾相识,自然是因为眼前的二人有所易容扮装的缘故了。但白冽予和东方煜都是眼力高明之辈,来者又无意隐瞒,要看穿眼前这对「爷孙」的表象自不是什么难事。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心心念念关切已久的西门晔和凌冱羽。
许是曾受了内伤的缘故,西门晔的气色虽不算差,面颊却已瘦削了少许……那冷峻眉眼间曾有的郁郁已然淡了许多,可取而代之的,却是浓得难以化开的忧心……与沉痛。
察觉这点、惦及自个儿先前曾有的忧虑,白冽予心下一跳,这才注意到往日总会兴奋地朝自个儿扑来的师弟至今仍无分毫动静……随着胸口几分称不上好的预感升起,目光本能地对向了如今做女子打扮的凌冱羽,而在看清那双仿若失了神的瞳眸后,霎时明白了一切。
那是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眼神。
也是……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痛。
即便万般祈求、即便万般不舍,可他的忧虑,还是成真了。
——多年来被他呵护着的师弟……在行云寨之事后,又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甚至,更为深刻。
望着那张灵气尽失的容颜,白冽予只觉胸口一阵揪疼泛起,几个提步上前便想将师弟拥入怀中,却又在触及的前一刻逼自己收住了手。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来得清楚。
在这样自责与绝望的深渊里,任何安慰都难以平复那伤痕累累的心……比起温柔的言词或温暖,此刻的冱羽更需要的,是足以承载所有痛苦的目标。
行云寨之事时,白冽予曾尽可能让师弟避开了这条道,却不想时至今日,一切终仍是避无可避——
「冱羽。」
终于脱口了的一唤,音声却是出乎在场其他人意料之外的沉肃……他无视于一旁西门晔万般交杂的目光抬掌轻抚上了那张他从小看到大的清俊面容,然后强迫着那双茫然的眼瞳与己四目相接——
「看着我,冱羽。」
二次脱口的唤声已然添上了几分严厉,直对着师弟的眸光,亦同。「你是要把一切罪咎都揽到自个儿身上自己击垮自己,还是让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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