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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他的眼神变得晦暗,狠厉得像要吃了人血肉,再将森森白骨磨了下肚。
我再被他三言两语骗过,任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将脑子做了摆设,不免冷笑:“你舌灿莲花,再说几句我恐怕又要被你绕进去,我只知道我已然被你害得死过一回。”
我指着自己的额心,“此处的伤口誉王殿下可曾见过,这便是信你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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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我当然见过,无时无刻不忘。”林致之痛苦地闭上眼,似在回忆,虽然我不愿与他再多有交集,但我下意识地并不愿看见他凄惨狼狈的模样,他就该永远运筹帷幄,永远意气风发。
我凝了心神,后退几步离开他,他却用力扯住我的手,将我按在他怀里。
我听见他复又开口:“卫洸派人杀了你,他知道如何才能诛我心,还有……庄阁老的心。”
卫洸,便是我那皇帝舅舅的名姓,只是无人敢直讳。
“我却不得不庆幸他倒是真用心供奉着灵飞寺,”林致之双臂又将我抱得紧了些,“否则我也不能再如此抱着你。”
我根本不想知道林致之用了什么法子让我和他又活了过来,从缘空的话语里我能够猜得出个大概轮廓,但我不愿细想,我怕我又……轻易原谅了他,到最后又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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