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断与他说的话,孩子你天资聪颖,心思细腻,以后的医术定比我强上百倍,医者仁心,要好好将医术发扬光大,力求所学能物尽其用。
蛮族的刀刺进师父血肉的时候,李文轩吓得连喊叫都没了声音,他瑟瑟发抖的蜷缩成一团,任师父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压在身下,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师父温柔的笑,他听见师父的声音越来越轻。
“好孩子,以后的路就算一个人也要坚强的走下去,记得,医者仁心。”
十岁左右的孩子躲在已死的师父底下,无声的哭泣,直到周围一片安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这世上唯一一个疼他爱他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流浪在各个乞活军中,李文轩一步一步按照师傅期望的走,白天努力救人,打仗受伤的伤兵一个又一个从手中醒过来或者再也醒不来。
李文轩拼命的钻研医书,战乱中物资总是缺乏的,有时没有蜡烛,就去外面借着月光看,运气好的时候月亮亮的比蜡烛还管用。
刘魏白捂着肩头的箭伤走进乞活军的伤员营时,李文轩正弓着身为一个看起来年纪还小的孩子包扎胳膊上的伤口。营中的士兵看见刘魏白进来都纷纷站起身,喊着“小将军”,刘魏白哈哈一笑,忙招了招手,“大家都是兄弟,别见外”。
李文轩转过头,见他伤口上一截半节的剑羽,想是被他自己折断的,还好没有拨出箭头,看起来还能撑一阵子,便转身想先去看别的伤患,毕竟在大夫眼里,伤患是没有区别的,这里比刘魏白伤重的人也有不少,谁知那些将士竟纷纷把先治疗的机会让给了刘魏白,不先为刘魏白治疗竟谁都不愿接受自己的救治,刘魏白一脸的尴尬不知所措,忙厉声道:“大家都是伤员,听大夫的话。”
李文轩微微错愕的看向他,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画面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就快要被战争消磨殆尽,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在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意义。
有些感动的情绪在胸口间蔓延,这看似粗犷的少年竟有一颗如此难得的心。
等他转身去看刘魏白时发现他竟然倚在桌角睡着了,睡梦中似乎也不安稳,嘴里咕囔着什么,忽然就抬起受伤的手臂向前砍,刘魏白惊醒后疼的呲牙咧嘴。
李文轩故意打趣他:“堂堂小将军,还怕这点疼?”刘魏白立马绷起了脸,紧紧咬着牙,李文轩检查了下伤口才发现这少年将箭羽折的太短了,没办法就着箭柄往外拔,只能先在伤口处剜除一块肉来才能把箭头弄出来,李文轩皱着眉,抬头看了他一眼,刘魏白被看的一阵心虚,嘿嘿笑道:“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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