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丝般的气息从指间掠过,心中才骤然一松。行刑的卫士也看出陆攸之昏了,忙收了马鞭闪身立到一旁。 赵慎腮边肌肉一动,正待要说什么,忽然发现陆攸之将自己袍角攥在手中。他刚才受刑时手指在地面上抓持,指尖已全被磨破,此刻将那衣料也染上点点血迹,恰好似曾有某年一日,他立在他身侧,头顶树梢上醉染春风的几点桃花。
赵慎心中一震,彼时言笑晏晏的那人,是否恨不能一刀戳进自己肺腑 他又一时忆起,父亲在世时似乎并不避谈啵С侵拢踔列Φ溃骸笆廊私缘赖比罩煳慕稻鞒珊樱伤堑难茄吟庀绿锏难悴皇敲础。磕憧凑匠∪氖悄陌悴伊遥蝗辗缬辏骄难惚缓显谝淮Τ遄吡恕U饴沂乐校苏婺艿狼迨欠呛诎祝俊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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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胸中酸涩,又不愿露出,暗自拉扯握在陆攸之手中的袍角。谁知拽了两拽,都未有动弹。他只能俯身,将那手指一根根掰起,见那手指攥的甚紧,心中又是恻然,不知陆攸之这般,可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
谢让见他神色疲累,心想这样审了半夜也没个结果,再审下去更没法收场,便道:“将军且回去歇了罢,这厢善后的事我来处置。”
赵慎勉强苦笑道:“今日这也是奇闻,要审奸细 ,却审出个杀父杀祖的仇人。”
这话实是没法接,谢让只得劝道:“他在这里反正走脱不得,将军莫急在一时。”
赵慎默然,半晌道:“辛苦主簿。” 他起身踱到门口,蓦然回头见陆攸之伏在地上半身浴血,心中五味杂陈,良久才道:“他还是我军中的参军,你叫人为他好好医治,衣食供应不要亏待。”
谢让见赵慎去了,只叹口气,指挥着卫兵将陆攸之抬到草榻上,又遣人找来医官。一时医官来了 ,见了这场面吓了一跳。谢让薄责道:“战场上伤势比这惨烈多的,医师却是没见过么?” 那医官只诺诺称是,忙命取了温水,又取了巾帕伤药出来。
几下里折腾,陆攸之已慢慢醒了,恍惚听得屋内人众往来脚步窸窣不绝,忽觉有人走到近旁,身上乍然一痛。他猝不及防呻吟出声,身子也向一侧躲去。谢让忙按了他肩头道:“参军忍一忍,医官要治伤。”陆攸之这才清醒,原来已不是刑讯。谢让见他醒了,叫人端来清水,陆攸之喝了一口,喉中干涩稍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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