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似有人走动,他一时惊醒,睁眼起身喝道:“是谁?”
进来的却是周乾,赵慎皱眉道:“原来是你,我刚还纳罕,主簿来后你却跑去了哪里?”
周乾低头道:“将军别恼,我刚去看了陆参军。”
赵慎一怔,不由怒道:“胡闹,你不在门外值夜 ,跑去看他作甚!”
周乾也不答这话,只道:“参军已安稳睡了,只是他身上有些烫,狱卒说医官留了退热的药,若 发起烧来就与他服下,料不打紧。”
赵慎瞪他半晌,周乾以为他要发作,只低头不语 ,半晌听得赵慎索然道:“这事你不要再做。我要睡一刻,你下去吧。”周乾应了一声,忙要去熄了烛台,听赵慎又道:“不必弄这些了,休息去吧。”
他目送得周乾出去,刚才本已拿定的主意被这阿奴一搅,如今又迟疑起来,这一步棋走下去不知是何局面,若安排不当必是一场大风波,可满腹心事终究抵不过周身困倦,迷糊睡将过去。
其后两三日,西燕军仍每日在城下寻衅,赵慎严令各军按兵不动,讨阵讨得紧了便一阵乱箭射下城去,西燕军便也就退了不提。
却说第三日傍晚,西燕主将都督尉迟远与胞弟尉迟中在自己帐中啖肉饮酒。尉迟中笑道:“这赵慎也忒宁呲,躲在城中如个缩头龟,一日日搓磨叫人厌烦。”
尉迟远切着羊腿肉道:“他是想着坚守待援;你想速战他自然不肯。”又道:“张谡入城寻那内应,还是没消息?”
尉迟中道:“不曾闻报。”
尉迟远叹口气道:“想来是有去无回了,只可惜他那身高来高去的本事。”
尉迟中嚼着羊肉道:“也未必,这几日没听得城内有消息传出来。”
尉迟远摇头道:“但愿如此罢。本以为能得了城内防务的图样;攻城时省些气力。”
尉迟中哂道:“长兄这话差矣;难道你我兄弟真刀真枪便取不下这洛城,还非要靠这些细作手段?”
尉迟远呷了口酒道:“你莫轻敌,要速战速决拿下洛城可绝非易事。”
尉迟中道:“不能速战便耗着,谁敢来救我们正好围点打援,买一搭一。”
尉迟远叹气道:“你便只知道打杀,也不想想,你我统兵数万本就招人猜忌,若是洛城久攻不下在外久了,朝中多少舌头便要不安生。屯重兵于坚城之下本就是兵家大忌,到时后院再起火,连吃喝都没有时;我们却找谁来搭救?”
他两人是尉迟否极的堂兄弟,本来也算至亲,可宗亲带兵向来是有一利有一弊,两向里都防着彼此,这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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