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闹,心里已存着借机清理他们的念头,但此时尚不需计较,于是正色道:“此事确是赵慎失察疏忽。”
话未说完,程绩身边一人接话道:“若只是疏忽便罢了,只怕赵将军……嘿嘿……我们这些丞相派来的人在赵将军面前从来不得脸,倒是陆攸之一向受你青眼。谁知今日又弄出他是奸细的话,真是叫人不明所以,赵将军;你这心思……”说话的就是高又安,他说着伸出二指,自然是意指赵慎存有二心。
赵慎见他早早便跳出来,心中不由冷笑,又见几个跟高氏亲近的将军神色踌躇,心知再纠缠下去,军中这派系之争一旦摆上明面必要内讧起来,才是此刻大忌。于是森然一笑,道:“高将军说我有二心,我且要问你;你的心意便是至纯无二?”说罢也不待高又安回话,从袖中掷下一张信笺;喝道:“你这写与尉迟兄弟,攀亲论故的信是怎么说!”
高又安吓的一缩。他早先见洛城被围,只怕哪日城就破了。因早年间与尉迟中有几分架鹰斗犬酒肉朋友的交情,此时为留条后路,便给尉迟中写了信,却不知怎叫赵慎得了去,一时心慌气促,说不成话。
赵慎冷哼了一声道:“绑了!”
一旁程绩见势不妙,高又安若倒了,再攀扯出旁的事,自己的性命可还能在?一时也不知怎么恁的大胆,叫道:“赵慎,你这是借势压人,这信……这信就不是你做假的么?”
赵慎见他此刻出声,冷笑一声喝道:“你还敢做声?我且问你,你跟陆攸之的牵连是怎么回事?”
程绩万不想赵慎一句便问到这上面,登时面如土色,只“我,我……”的抖个不停,终于挣出一句:“我与他,何曾有牵连!”
赵慎道:“没有牵连,你三番几次去监舍打探,两日里足去了三回,却是为什么?”又道:“这时节你帐里便有西京产的葡萄佳酿,又是从何得来的?”
程绩当赵慎是个只知行军作战的武夫,哪料到这后生眼中也不揉沙子。一时如五雷轰顶,已瘫坐在地上,半晌讷讷道:“是他给我钱财,叫我为他去城里传递东西……可是,可是我并不知传递的是什么……”他言及此复又大叫,“我冤枉!”
赵慎见他如此,心中厌恶,冷冷道:“我本并不知道什么,只是诈你一诈,谁知你就招认的这么痛快。”他本就疑心,按陆攸之的谨慎性情,给他传递消息的抑或只是使钱收买来的帮手,并不知情。此番在程绩这里应验,想来军中未必有旁人真正牵涉,心里倒也稍安。
此时他立在帐中,众人皆要仰面瞧他;只觉他面目铁硬,望之生畏,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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