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此,他真想挥拳打向赵慎。忍了许久,终于沉声道:“你将我囚在这里到底是要做甚?”
赵慎道:“无甚。”
陆攸之见他散慢模样,更是血气顶上头来,怒道:“今日我死,万事皆是解脱,可你这……。这于你我皆是后患无穷!”
赵慎道:“这也奇了,倒是你急着送死?”
陆攸之道:“我当着人面都已是死了的人,纵然活着,也是不人不鬼!迟早一日被人发觉,我便要死得比今日难看十倍,而你那时又当如何交代!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在下愚笨,实在不懂你大费周章为之,到底为何?”
他声气急切,连嗓子都哑了。赵慎却只默默,半晌才道:“我只知真杀了你,便再也不得见了。”他声音不高,语调也尽是含混,尤带了几分落寞之意,与他平日讲话大为不同。
听到此话,陆攸之也蓦然惊住,不由怔怔看住赵慎。他从前虽觉赵慎待他不薄,可因从未听他直抒胸胸臆表白过心迹,一向只道自己是单相思。此刻听赵慎竟说出这话来,不由张口结舌,愣在当场。赵慎面目默然,只垂目看着地面,一双眸子尽隐在眉弓阴影之中,越显得棱角分明面容清峻。陆攸之望着他,心中万波翻腾,悲喜难分。他从前发痴时亦曾想过如果能和赵慎日夜相对,无论怎样都是愿意;可此刻此情,他纵使日日在赵慎眼前,也只不过是他掌中玩物;不说他这一腔心意尽被侮辱糟蹋,原来他这一世,竟如何也脱不出陷人股掌的宿命?念及此处,更觉讽刺可笑,终于怆然笑道:“那你可是爱花便要折在瓶中,爱鸟便要关在笼里?你将我幽禁在此,却不想我身份尴尬如斯,且无一事可做无一人能见,便是个活死人啊。”触到辛酸处,声音不由都发颤了。
赵慎听得此话,只觉被人劈面一掌打了个耳光,满心珍重被掀在地上。半晌,只能强忍着心中刺痛道:“我留你不死,并不是为了为难你。”
陆攸之闭目道:“你为何不明白,你我今生有便也只有孽缘,你何苦强违天命,不肯放手?”
他这话出来,赵慎再难忍耐,霍然站起,眼前金星直闪,心中被插了几把钢刀,鼻中眼中尽是酸的。他默立半晌,勉强镇定道:“你说出天来,也是出不去一步,莫做傻事。你在这里,我在外间睡。”
一连两日,赵慎也未再来,陆攸之每日便只望着地板纹路,枕被折痕,日影一寸寸从东移到西去。他被软禁于此,像是活人进了坟墓,头一日还想,咬舌绝食如何还死不得?转念又觉可笑,他眼下全无反抗资本,如妇人般寻死觅活却是做给谁看?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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