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前一半……”他思忖片刻道:“这便要赌了。”
赵慎问:“赌什么?”
陆攸之冷然道:“赌他高氏兄弟嫌隙,赌他见你兔死狐悲!”
赵慎听这话,不由竦然心惊。默然半晌道:“我可要与他说什么?”
陆攸之摇头道:“只说唇亡齿寒的道理,别的便不要说。”他见赵慎面色沉重,又劝道,“这当口唯有高元安有胆量出兵,他的为人我也有些耳闻,奸滑是奸滑,却不是个小人。高元宠见死不救自是因为忘不了打你骑兵的主意,他却没这些计较。所以坐山观虎斗这节上,未必如你所虑得那么要紧。”
次日,赵慎把久在自己跟前的心腹将官幕僚聚到主帐中。众人见他神态郑重,知道他昨夜一夜是已经拿定了主意。
只听赵慎道:“你们也都知道了,丞相现在派不来兵,就要靠着我们自想办法。我亲自往许都高元安将军处走一趟,这期间城中事就靠各位。”
他话音甫落,李守德在座下高声道:“将军出去求援已经是只身犯险,现下又说要往许都去,万万不可!”
诸人也纷纷应声,有说高元安不会来救的,有说这人油滑不可信的。赵慎待他们七嘴八舌说完,只道:“今日找你们来,不是问你们同意,是计较怎么做。”
他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有人轻咳了一声,原来是老将程础德。只听程础德道:“许都离洛城也颇近,快马加鞭几日也是一个来回,即使不成也不耽误许多功夫。况且丞相不出兵,各地守将唯丞相马首是瞻,必也观望。倒是高元安在丞相那里说的上话,若是说动了他,也不定他就去丞相那里劝说几句,于我们处境也是个转圜。”他在军中资历最老,讲话自有分量。诸人素来也知赵慎言出必行,此刻又见老将开口,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也都不再纠结。
有人道:“将军此去为求稳妥,需多带着人马。”
程础德忙道:“人多引人注意反而不妙,我看将军在骑军里挑十几个精干的随行,再带一个员勇将随身保护。”
赵慎听了这话,目光往下一扫,正落在元贵身上,笑道:“那日你说我持弓公持矛,千军万马而往矣,这话可还算数?”
元贵起身笑应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当然算数,元贵愿为将军驱驰。”
一厢谢让点头道:“如此很妥当。待西燕军开早炊时,从城东北处出城,那边营盘扎得不密,快马冲杀也便过去了。”又道:“今早听斥候报,西燕军中似是要来个监军,到时候尉迟远恐怕便不能再这样围而不打。将军既决心去,便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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