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似仍有忧虑,迟疑片刻却也未再问。却听赵慎道:“主簿也当爱惜身体,恁的便如此消瘦?”
其实这半月间,谢让已常觉上腹胀痛,时时牵扯得背上亦阵阵隐痛,饮食未觉消减可突然便瘦得厉害。医官诊脉,只说他肝气郁结脾气虚弱,予他些利胆化瘀的汤药服了也无甚起色。此时赵慎问他,倒也不愿多言,只道:“不过是近日略有些劳累。”
赵慎闻言,顿了一顿,他想着谢让的年岁已是不轻,若在太平市也到了该卸甲归田颐养天年的时候,而今却奔波在军中,心中亦是感怀亦微觉愧对,低声道:“辛苦。”
别了谢让,赵慎一径向骑军营中去。其时元贵正在马厩,赵慎见了他,笑道:“你前日方抱怨不得痛快,此时便可遂你心愿。”
元贵亦笑道:“好,将军说来听听?”
赵慎便将欲夺取土山的意头说了,末了正色道:“事关者大,要做便要筹谋妥当,万无一失。”
元贵道:“守土山几百人不足虑,只是如今他们把大部步兵也拉来实在讨嫌。”想想又道,“将军是觉得他们一时也不会攻城?若真如此,这步兵在阵前也未必呆的长。”
赵慎道:“眼下看是如此。他们这布置的确诡异,却说不出怪在哪里。”见元贵皱眉,转而道,“且先看着,你这厢准备。倒是今夜尚有旁的事。”
元贵问:“何事?”听赵慎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不由笑道,“这可有趣。”
赵慎亦一笑道:“唬人的伎俩罢了。”又道,“你便把这事一道准备了罢。”
第47章 岂不罹凝寒
这夜到了后半,城头火把早早熄灭。城外昼夜不休的猛攻了两天,士卒亦疲乏不已,尉迟远撤了半数的步军回去,其余人便原地休息,只余数个什长带着手下在阵前值夜巡逻。
雨已停了,可风犹不止,巡夜的士卒都弓腰缩背,抖抖索索。领队的什长见了不由骂道:“都警醒些,你们这成什么样?”
有士卒苦着脸道:“可这天气实在湿冷,腿脚都要冻僵迈不开了。”
那什长听了更气,过去抬手便要打,一旁忽而有人惊叫道:“你们看城墙上那都是什么?”
众人忙转了去看,黑夜中影影绰绰,只见高大的城墙外竟是密密麻麻伏着写黑影,似是缘城而下,少说也有二三百人。那什长惊道:“难不成是敌军出城了?”
其余数队巡逻的西燕军兵亦都发觉异样,忙向上禀报。此处的将官来时见土山上已点起火把,不由怒道:“夯货!你们是怕敌军下城来找不到这里么,怎么竟点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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