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看看先生,可有吩咐。”
裴禹淡淡道:“你今后无事不必总来找我,”见闵彧不解,忽而笑道,“你今后总是有巴不得跟我撇清的一日,如今何必扯这瓜葛。”
闵彧不知他怎么说如此的话,急道:“先生,我……”
裴禹见他面色涨红,似是不知如何辩白,只道:“太师的事想必你也知道。我而今的境地,今后总难得被人好相与。你如今何必还要近我跟前?”
他生性凉薄,倒似不觉这话伤人。只这里头的意思已说得够明白,说罢便要挥手遣他走,忽而李骥又从外进来,见着这场面倒愣了一愣。裴禹道:“又有何事?”
李骥微微觑了他神色道:“是城中白马寺的住持求见。”
这事倒引得裴禹亦奇道:“作甚?”沉吟片刻,道,“那便请吧。”待李骥出去,转首见闵彧还立着不动,片刻终是无声叹了口气,道,“这法师道德深厚,你一同见见吧。”
那主持进得帐来,见裴禹正在当面,身后还侍立着位少年将军,帐内再无卫士。两厢施礼,便在案前对坐。
裴禹笑道:“法师又要去龙华山送什么?”
住持道:“我今日求的事,若得先生首肯,便倒是可将那经卷骨殖迎回来了。”
裴禹道:“哦?”
住持正色道:“先生前些日发进城里的消息,欲说与引洛水灌城?”
裴禹目不转瞬,只道:“是。”
住持合掌道:“请先生以生民为念,不要如此罢。”
一旁李骥闵彧俱觉诧异,裴禹闻言,却并不吃惊,只微微一笑道:“我当赵慎是个人物,真能硬气到底,原也不过尔尔。只他倒乖觉,可法师也肯为他做说客?”
住持道:“与赵将军倒无干。”
裴禹闻言,眉梢不由挑起,片刻后笑道:“法师,你与其劝我,倒不如去劝赵慎归降罢。”不待住持回答,又冷冷道,“难不成法师自认为是张孟谈?他想做赵襄子,我却不是智伯瑶。”
住持面上并不变色,道:“水火之道,伤损天道人心。先生若最终得不了洛城,此时又何必妄担多少无辜生灵的命债;即便如此得下洛城,城中到时生灵涂炭,得这一座死城又有何用?”略停一停,又道,“何况,先生是有佛缘的人。”
裴禹忽而轻笑一声,道:“法师眼中,我何时是结善果的?这时说我信佛,怕是反话吧。”
住持叹息道:“先生一面为人求体康泰健,一面却要开杀戒,这样何能得偿所愿?”
裴禹目光一凛,语中尽露杀机,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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