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鹿忠武公刘丰生建策,堰洧水以灌之,城多崩颓,岳悉众分休迭进。王思政身当矢石,与士卒同劳苦,城中泉涌,悬釜而炊。太师泰遣大将军赵贵督东南诸州兵救之,自长社以北, 皆为陂泽,兵至穰,不得前。东魏使善射者乘大舰临城射之,城垂陷;燕郡景惠公慕容绍宗与刘丰生临堰视之,见东北尘起,同入舰坐避之。俄而暴风至,远近晦冥,缆断,飘船径向城;城上人以长钩牵船,弓弩乱发,绍宗赴水溺死,丰生游上,向土山,城上人射杀之。
当时的水势,似乎没有特别量化的记载,但城中“泉涌〃“悬锅而炊”,很可能地势较高处都已经被淹;而城外“鱼鳖皆游”,所谓“天高皇帝远,水深王八多”(好吧这句胡说…),来救援王思政的赵贵军队竟为“陂泽”而阻,大概水势还是比较大的。周书中明确写到“楼船”,司马公也提到“大舰”,都是有女墙的大型战船,吃水既深,可见汛情。刘丰传写的比较含糊,而绍宗传中乃入舰同坐和通鉴中同入舰坐避之中的舰,更可能指的是那种没甲板的快速小型战船。几家相互印证,可以肯定的是,东魏两位主将是因为水攻长社后乘船误近敌墙而意外陨命;可以推测的是水势很大,可行较大型的战船,当然,作为守城方周书中会更乐于强调水大的客观条件和敌方的嚣张形象,而北齐书的写法则倾向绍宗一行所乘的只是小船,也因而才会被风轻易吹跑。
好吧,其实我比较相信北齐书的说法,但出于和周书一样的心态,这里主要还是参照周书说法。至于“舰〃,就派给了闵小哥。
第56章 枯鱼过河泣
闵彧也不曾料想,那日方还与赵慎当面讲话,才隔几日,便又见着。只不过那时是城头城下相对,此时他已是阶下之囚。他落水被俘,此刻周身湿透,秋风过处寒意便抵挡不住。身后押送他的士卒一路推搡,口中也不住叱骂。待到了赵慎面前,双腿已冰凉而几无知觉。低头却见尉迟中的尸身横躺在地,身上血迹倒也不见,可周身似已被冲泡的有些微肿胀,更显出面目狰狞扭曲,一双眼睛大睁翻着灰浑眼白。
今日尉迟远的船只为风刮到城边,原本总逃不了被擒被杀的下场。若真是主将遭难,西燕军的占优局面或许便得翻转。可而今,守军虽射杀了一个尉迟中,却因着闵彧搅局而教尉迟远虎口脱险,从箭锋下溜去。众人此时见得闵彧,皆不由恨得牙紧。
闵彧见尉迟中尸身就在眼前,再看周遭众人的神色,已知凶多吉少。身后东燕军士卒高声道:“敌将带到!”
赵慎背向而立,半晌方转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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