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区,承租一间堆满杂物後不到一坪多、日照严重不足的雅房,如三线鼠般委屈吐息着;同一群等同前途渺茫的文组同侪,呼x1着脏空气与忍受都市的喧嚣。
芮净,是我亏欠你:是我让你高二到高三的这两年的心血──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如果现在能切腹谢罪,我愿意在没有介错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腹部横切剖开、将肠子与内脏都掏出来以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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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净,是我害你落榜的──全是我这只能为其中一门主科负责、「不器用」的家教老师的责任。
不对,我对你的亏欠不在这里。
我对你的亏欠是「用假作的鼓励去包装一个拙劣不堪的谎言」──明明这层谎话就像破报纸包不住里头发臭的鱼,我却坚持「这件Sh透了的皱皮能包裹里头的东西」──直到,连我自己都骗不过,却还不断、每个礼拜、周而复始,见面时,昧着良心,扯着一张难看的笑脸,净扯违心的遑论:
「加油,你一定考得上的。我对你有信心。你是我的学生。我最自豪的学生──」
全是谎言──明明在自己的生活濒临分崩离析之际,明明在手中掌握的事物一点一滴自指间流逝之时──我却骗你「一切都会很顺利──」
人生烂透了──我很抱歉;即将奔三十的你的家教是个人生澈底失败的烂货、是被知名企业的面试官嗤鼻刷掉的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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