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变的,但是问地瓜,却说是他一直都这样,还反问自己是不是多想了。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他又为什么要多想呢,他又怎么多想起来的呢?
最近,萧斐会不自觉地陷入这样的自问,他看着姜云川时不时的就会出神发愣,要别人叫好几声他才回得了神。这些问题越来越困扰人,想来想去都没有答案,想烦了干脆就不理了,既然他喜欢付出,他喜欢被他伺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晚饭时,萧爹和陶二两人在餐桌上喝酒叙旧,经过休息,陶二果然恢复了神采,看的地瓜眼睛直直的,差点不管萧娘的阻拦跑去拜师学武。他们娘儿四个就在厨房的小桌子上随便吃了点,萧娘催促那仨早早的睡下了,自己去整理行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了。
自从家里房子扩修,萧斐和地瓜分房睡了之后,他就再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经历了。虽然说过年的时候,一群相好的男孩子会整夜的泡在某一家玩闹,累了就直接倒头睡下,互相枕着胳膊腿儿,但是萧斐却从来没有过。他很安静,所以吵闹的小子们不喜欢带他玩,他也不喜欢跟他们去爬墙摔泥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家没有女孩,年夜饭包饺子蒸年糕什么的,这些都要萧娘一个人忙,他再不帮着就没人能插手了。
所以,现在和姜云川突然躺在一张炕上,他觉得万分别扭。已经躺下好一会儿了,听着对方匀称的呼吸声,他却越发的急躁。身体燥热不堪,平躺侧翻身,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窗外的月光撒进来,铺在他们身上,白色的薄被像月光下的雪地,却完全浇不灭萧斐心里的燥热。他直觉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他说不清是好好是坏,但是他知道自己抗拒不了。
有个人在身边翻来覆去跟烙煎饼似的,只要不是猪,差不多都能听得到。
姜云川这些天在这里每天都会和萧斐地瓜一起去做些农活,虽然他干得不必萧斐多,但是将就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六皇子的身份,他也的确是锻炼了很多,这些劳动量让他每晚都能很快的入睡,然后一夜无梦,早起头脑清明身体舒展。
他开始听到萧斐来回翻身以为他只是热的,但是他一直这么下去他也觉得不太对劲了。睁开已经睡的有些迷蒙的眼睛,借着月光,看到萧斐的鼻尖上沾着细细的一层汗,他无意中摸到他的胳膊,体温有些异常的偏高,心里一时吃惊:莫不是下午去镇上的时候中了暑气?
他支起上身,掌心覆在萧斐额头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