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受凉又受惊吓,他的陈疾被引发,直至天明才有所缓和。
大臣们都面面相觑,皇帝终于发话:“皇长子让朕失望透顶,但鉴于昨夜,太子,和靖安王,为之求情,朕念其手足情深,决定免除姜安死罪,发配……西南边疆。”
众臣默然。
西南地势险要,瘴气多,发配到那里,也不过是晚死几天而已,而且路途遥远,失去了皇子身份,姜安能不能活着走到流放地,还不得而知。
这件大事终于有了一个决断,皇帝疲惫的挥挥手,侍人高喊一声:退朝。
起身时,皇帝忽然猛咳,明黄丝帕捂在嘴上,血迹缓缓的渗了出来,高大的身躯就在百官注视中轰然倒地。
姜云川最先反应过来,扑上去抱起父亲:“父皇,父皇!”
御医匆匆忙忙赶到皇帝寝殿,密密的排了一行,慎之又慎的斟酌诊断词。
姜适刚被封为太子,尽管他有更想去的地方,也只能在这里守着,尽一个好儿子应该有的孝道。他在心里苦笑,问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当皇帝,是为了掌握别人的命运,然而现在,他身上的枷锁变得只有更多。
反观那个终于卸下重担的靖安王,到底,谁才是聪明的?
姜云川等到诊断出来,就告辞退出,他找了一夜,还没有找到萧斐,若非是上朝的时间到了,他是绝不会离开漓江的。
漓江的两岸布满了找人的士兵,姜云川边走边脱掉朝服,大步朝着人多的地方去。
“发生何事!”他一声清喝,士兵顿时作鸟兽散。
一件血衣曝露在他眼前,那外衫看起来很眼熟,上面打的络子还是自己亲手挑选的。
姜云川难以抑制的发抖起来,他抓起衣服,用尽最大的努力忍住泪,大吼一声:“牵狗来!!!”
数头猎犬被牵过来,姜云川指着血衣,驯犬人立刻明了,对着狗做了几个手势,那几只头便低头在地上嗅嗅,然后一路往前,越走越远,忽然狂吠一声,然后狂奔,几只狗朝着一个方向边叫边跑。
姜云川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追在后面,终于在漓江上游,一片小树林,猎犬停下,打着转转不知所措。
“给我搜,一厘一毫都不准放过!”姜云川冷冷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模样,让所有官兵都打了个寒战,从未见过六皇子这样过。
姜云川手里攥着血衣,心里基本已经凉透。该死的姜安,虽然父皇放过了你,但你别想就这样算了!
猎犬还在狂吠,随着士兵们不停的翻找掘土,它们忽然集中于一处,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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