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火凰不辱使命!”
随之,管事啊瞎眼老太婆啊专收拾尸体的邋遢男啊等等,全都一窝蜂地从阁楼里跑出来,集体喊道——
堂主!!!
漓人泪抽着嘴角,回头对青衣男子道:“瞧瞧,一群贪生怕死的孬种。”
怎么也无法掩饰他的安慰和欣喜。
火姓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明白过来,跪着爬到青衣男子跟前,火凰抬起头,恭敬道:“维平大人,您还活着?”
火维平温和笑着算作回答。
北岛国药堂,一分两派,如漓火堂,漓为本家,火为分家。到漓人泪这一代,漓姓族人所剩寥寥,火家人依旧繁衍旺盛。现任火家当家不在北平城,而火维平乃上任火家当家。
众人散去。
细雨绵绸不停歇。
漓人泪望着两层楼高的阁楼,心绪万千。
火维平拉了他一把,“泪儿,往事既已成往事,何苦纠结踌躇不前。”
漓人泪自嘲一笑,道:“若是你,你可忘得了?”
在他最年少无知天真烂漫之际,他伴着皮鞭长大,折磨、虐待、黑屋、水牢……
“我不过才五岁,心却无端老了五十年。”
就算那人已死多年,就算他真不恨那人了,但要忘?恐怕……
漓人泪反复摇头,一甩手,潇洒离去。
只一声悠悠尤在耳,“不忘不代表恨,不恨不代表忘。我要记着他,一如当初我恨着他。”因为,父亲只有这么一个——年少也只走这么一遭。
很快,漓火堂总堂主漓人泪再次出现在北平城的消息,瞬间传遍大江南北。
黑暗里的赌坊,徐东家很是犯愁。
一人不知死活,恬着脸皮道:“漓人泪没死,赤佐吏也没死,徐东家你双赔啊!”
气得徐东家操起凳子砸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着三字经,心里头那个烦啊——
城西的昭文王府,没人经过的小道上,千树万树梨花下,紫袍男子叼着紫玉烟杆子,脸色淡淡的,眼角却挂着讥讽。
“赤佐吏啊赤佐吏,栽跟头了吧?怕了吧?后悔了吧?想死了吧?”
黑岗岩的矮几后,玄衣男子端坐软垫上。
啪嗒——烟杆子敲了下矮几,昭文王呵呵笑着道:“人生路长,回头是岸。”
玄衣男子一言不发,转过了背。
不出两日,一条消息不胫而走。
卖消息的人最近忙晕了头,瞧着桌子上一堆高过一堆的委托信,满眼的花花星子在飞舞。
砰——门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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