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种卑鄙无 耻的行为,在心无杂念的宋沫涵看来,没有丝毫不妥。
他摆弄着手指,低声嘀咕:“随便你……反正我看他中毒不浅,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句话好似一根针钻进秋似水心里,试图拔除时寻找不到,不去在意时却又扎得生痛,抽丝般 一点点把内心掏空。
他每天都在忍受着毒痛?为什么还要假装坚强?
“你看得出他中的是什么毒?”
“我怎么可能看得出?”他白了一眼,“那得问他自己了。”
得问他自己?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也好,那我就去吧!我是去问候他的,不是去利用他的!
他心安理得地想着。
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概念在他脑中已然模糊。心志灵魂已混沌,他既想成全对无极教的责任 ,又想无愧对他的情意,不知不觉陷入了死潭。
当不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不仅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自己。
“我要是去了宫里,一定无聊得紧,不如你先把琴谱借我,等我回来了,我就还你。”
到了第二个月的初五,熙元和靖元只带了几个护卫,出游了。
南山虽不高,却也有几分美景,在山顶可以俯视整个京城,而半山腰是一片枫树林。当秋深时 ,山上红艳如火,分外妖娆,染红了半边天。
看那琳宫梵刹,东钟西鼓,神僧们颂经念佛,在习习秋风中,格外静谧庄严,松阴之下,石桌 之上,两人专心对坐弈棋,另一人观棋。
熙元神情凝重,步步暗含杀招,善能方丈从容悠然,不紧不慢地走着每一步。善能方丈已八十 高龄,鹤发童颜,精神健硕。
观棋不语真君子。靖元很好地遵守了这一点,但他情绪投入过深,局势一有变化,他的表情就 变化一次,其丰富至极,令人叹为观止。
熙元眉头深皱,渐渐不敌方丈,处于败势,靖元也陪着发愁。
眼看败局已定,熙元释然一笑:“大师的棋艺又见长了。”熙元兄弟两人与方丈交往已久,可 谓忘年之交,两人在他面前从不讲究身份,方丈也不卑不亢。
“陛下谬赞。陛下可是有心事?”
“大师何出此言?”
“老衲见陛下今日的棋路飘忽不定,有杂乱之迹,不似平日之稳健。陛下若有心事不如说来听 听,幸许老衲能开解开解。”
靖元也期待地望着熙元。自他回宫以来,人有些变了,不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与自己说。总觉 他心中藏着些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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