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
行不多时,便听茗书隔着帘子喊:“九公子,醉客楼到了!”
下了车,抬头瞧面前的酒楼,漆柱飞檐,梁下一溜的琉璃花灯,摇摇头失笑,七哥倒是会拣地方。檐下匾额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字中“醉客楼”,笔法自是不错只过于拘谨造作了些,失了几分自然的神韵。
才跨进门内便听得楼上吵吵嚷嚷的喧闹声,环视四周竟无一人,想来是都涌去楼上看热闹了。循着声上了楼,二楼临窗的桌边围满了人,茗书跑去边拨开众人边大声叫着:“七公子——”
顺着众人让出的路看过去,那人正背对着人群立在桌旁半垂着头写些什麼,边上是掌柜模样的一个中年人并着几个撸着袖子的伙计,皆是满脸怒意却又带着几分疑惑。茗书伸臂拦在那几人面前,高声地叫:“不准动我家公子!”
“茗书,不得无礼。”合了扇略提高了声音,清越又不失和缓,惹得众人皆往后看。茗书低头垂手退了几步,尚还青涩的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戒备。
桌边的苏焓听到他的声音,亦是回了头,眯起眼睛笑着掷了手中的笔,对他招手叫:“阿煊,你来瞧这几个字写得可好?”白皙的脸上几丝绯红的酒晕,尖削的下巴上沾了几点墨汁,薄薄的唇微抿着,颊边一对浅浅的酒窝,一双含笑的眼似初四五日晚间半空悬着的两弯娥眉新月。
“七哥写的字,自然是好的。”抬手擦着他的脸颊,原本成点的墨被扫出一抹细长的痕迹,放下手轻轻笑,低头瞧见桌上三尺见长的宣纸上惊鸿游龙般的三个字,仍是“醉客楼”,却比门外檐下的自多了翩然脱俗之感。
边上围观的有识得他们的人低声向身旁询问的人道:“喏,这是苏家的两位公子,都说是世间少有的一双人呢。”
边上的人疑惑:“如何世间少有了?”
“这你都不知!”惊叹了一声,一脸炫耀,说书般地开始道。
“这苏家呀原先是京中的望族,祖上都是京城的大官,只是上上一辈的长子苏老爷不喜俗务,便带着家中的人迁回了原籍江宁府。苏老爷的三子苏岩苏大人前些年也是朝中的重臣,后来调任江宁府做了几年知府,现今是江淮转运使。
眼前这两位便是苏家行七、行九的两位公子,那七公子据说画得一手的好画,便是字也少有人能出其左右,才来的是九公子,生得好性情又谦和,这般年纪轻轻已是官拜少卿了——”
末了感慨,“这样的人儿不知惹得临安城中多少姑娘害了相思呢!”
醉客楼的掌柜亦是听到了客人的议论,悄悄挥退了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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