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临窗的放着的书架上摞满满一架的书,架子下的桌上整整齐齐摆着笔墨纸砚。一架残雪落梅的织锦屏风,屏边倚着一张古琴。
桌边青纱罗衣的女子回过头来笑:“是苏小公子罢!”明眸皓齿,浅笑嫣然,几乎不著粉黛的脸灵秀逼人,纵是曾见过仍是不免有几分惊艳。
“公子请坐下罢!”看他落了座,推过来一盏茶笑,“公子此番来是听曲儿还是观舞?”顿了顿望着他笑,“公子既不说,想必都不是了,那秋影会猜,公子是来,谈心的!?”寥寥数语,不轻不缓,了然中带着几分女子独有的狡黠。
苏煊含了一口清茶笑,这样的女子想必是秉天地清明灵秀之气而生,怎能不让世人动心!
“七公子常说起您。”淡淡的口气似是在说着窗边开得正好的海棠。
那时他是怎麼说来著?
“我家中那个九弟呀,打小就懂事,乖乖巧巧的,见人就抿着唇笑,能把人心头都笑软了,那些叔伯婶婶的都喜欢他——我也喜欢——”
“我家中那个弟弟啊生的也好,你瞧同样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就是要比别人好看上几分——不,是好看上很多!”
“我家中那个弟弟呀,人又温和性子又好,还讨人喜欢,前天我还听那卖粉的老伯和婆婆夸他来着!”
桩桩件件,一点一点说,仿佛那个生得好又讨人喜欢总被人夸的人是自己,又好像是一个殷殷的父亲在炫耀着自己出众的孩子。
“他呀不爱说话,不爱说话也好,有我说呢,只要他爱听我能一直说给他听。”
“他呀总是很细心,我喜欢什麼爱吃什麼他都记得……”
“他越来越忙了,不过总记着我,每天早上走时都会去我房中,其实我是醒着的,却不敢睁开眼睛,我怕看见他便不想让他走了……”
……
说着说着便住了口,蓦地才发现,不经意间那个须要他抱着、哄着、护着的小小的人儿如今已是众人羡慕的苏少卿了,朝中是位居四品的官员,家中是家人称赞的好儿子,便是在他这个兄长的面前也长成了一个保护者,才发现不知何时,他曾经瘦弱的怀抱而今是最温暖和安心的地方。
明明是来听曲儿,却每每未曾完整地听完一曲,更多的时候是她在听他说。往往她一曲唱完了,对面的人已托着腮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递盏茶过去,他回过神来便抚掌笑:“方才那首《醉扶归》唱得真好。”
她也笑,笑出满眼的深意:“方才唱的是《杨柳枝》——”
提起桌上的壶往他杯中缓缓注着水,碧青的芽叶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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