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却不曾变,不变的还有那一种踏踏实实的安心,纵是天塌地陷,只要你在身边,便是没有什麼可怕的,如此坚信而不需要缘由。
午后轻暖的阳光被菱花窗子格碎,薄薄洒在桌前,似点点跳跃的水珠。几丝清风沿着窗缝悄悄溜进房中,翻乱了案头几卷摊开的书,又攀过砚中微泛涟漪的墨缠绕上案前提笔坐着的人鬓边几缕发,窗外梧桐枝头几片残叶掩映下的秋蝉嘶声鸣着。
玉砚推开门看着房内的人笑:“九公子,您想些什麼呢这麼入神,看墨把纸都洇坏了。”
案前的人惊了一下,低头去看面前的纸上几滴浓墨晕出一大片痕迹,摇头失笑:“没什麼,”放下手中笔头已略干的笔,抬头笑,“七哥还在园子里麼?”
“是,七公子叫我来取笔洗,”看看架子上摆着的几个笔洗皱眉,“也不说明了是哪一个就叫来取,待会儿拿错了又招他说人笨,”念叨着回头笑,“只说说与九公子您便知了,您倒是帮着来看看他要的是哪个?”
苏煊折上手边一封打开的信,起身到架子前取过中间那格一个青瓷的笔洗,递过去笑:“就是这个,拿去罢。”
玉砚接在手中笑:“这个看着虽好比那几个却也没什么大的不同,在池子边作画有一个还不够了,非要叫人来拿这个,”往门外走着笑,“幸而有九公子您在真不知七公子离了您要可怎麼办。”半是玩笑,半是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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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那只笔洗是他十岁那年随三叔去扬州时买的。那日是他生辰,叔父许诺他可随意挑选自己想要的东西。路过桥上时,桥头有卖字的先生桌上摆着只笔洗,素白的瓷身托着几枝靛青色缠绕的花草,似山涧溪水溅落翻起的白浪边几株空谷幽兰。
他记起来扬州前,七哥的笔洗被四哥不小心打破了,便央叔父买了下来。那书生原不愿卖,还是叔父拿一只价格贵得多的笔洗才同他换来的。
回去后,三哥笑他许是傻了,挑了半日竟只拿回一个普普通通的笔洗,待知道他是买给七哥的更是忍不住摇头,末了又笑,带着些玩闹的醋意:“我们也同小焓一般疼着你来,怎麼不见你也惦念着我们,可知我们几个哥哥都不如小焓了。”
四哥也笑:“若说他们几个倒还罢了,到底我同小焓一样与你是同胞亲兄弟,算起来我还是你的亲大哥呢,竟是连我也忘了。”
七哥拿着笔洗揽着他对着几个哥哥炫耀地眨眨眼睛,又低头看着他弯起眼睛笑:“谢谢阿煊!”惹得几个哥哥在身后顿足。
他靠在七哥怀中只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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