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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俏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苏焓拿了张椅子,倚在他身边坐下:“阿煊真要留秋影住下麼?”
苏煊拿起案上的信,捏在手中笑:“七哥愿意她留下麼?”
“嗯,家中倒也不在乎多出一个人来,我们就留她下来好不好?”
“嗯,七哥愿意就好,”将手中的书信递过去,“是家里来的。”
苏焓接在手中,扫了一眼扔在桌上:“苏熠这麼多年想是只长个头了,写的字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揉揉眼睛缩进椅中,“他都说些什麼?”
“说是下个月二十八日他成亲,看我们可否能回去。”看看桌上被风吹动的纸张,轻轻笑,六哥幼时就不喜欢写字,但凡坐在桌前便似烈日下晒了几日的果子,偏又喜欢舞枪弄棍,一出书房便满院子乱窜,爬树折草摸鱼斗虫每每折腾的家中一片狼藉,被先生拿着戒尺吓唬了几次收敛了些,再读书习字时却渐渐似了习武,连跟着他的书童都笑六公子拿着毛笔像拿着杆长枪。
他的字本就难辨,他又啰嗦,絮絮叨叨划了七八页,尽是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的姑娘正是二八好年华生得那叫一个美,谁家婆婆儿媳都是厉害的人物各不相让天天闹得鸡飞狗跳,又是哪处新开了家青楼,那里的姑娘个个水灵灵的站出来齐刷刷一把水葱,还有,可惜成了亲便跟这些无缘了。
末了,在最后写上一行:下月二十八日愚兄成婚,望归。几个字倒写的工工整整,与前头几页判似两人,单是想想便似看到了他坐在桌前皱着眉咬着笔杆撑着头一笔一画划在纸上的苦闷模样。
“是当回江宁了,”苏焓翻玩着掌中的玉镇纸, “若是按这样的时间算来,过了重阳便该启程了。”
“是,”苏煊伸手掩了掩窝在椅中那人外袍略开的衣领,垂头看着他,声音慢慢轻下去,似叹气般的嘱咐,“七哥路上小心些。”
椅中的人一怔,半晌恍惚一笑:“是了,我忘记阿煊不能擅离京城了,”眨眨眼睛,绽出一个一贯的笑,带着张扬的狡黠,偏又透出几分本该完全相悖的纯真,亮黑的眸子中闪着玩闹的嘻笑,隐隐一丝落寞被鸦翅般的长睫遮了,只余下刻意让人安心的调笑,“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竟能让咱们这个六哥肯安安分分成亲,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此番回去倒要好好看上一看……”
苏煊静静地听他说着,唇边染的一抹笑意浅浅淡淡,启唇想唤身边的人,喉间却是一哽,垂头正对上那人扬起的脸,四目相对的一瞬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仿佛一幅静止的画面。
画面上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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