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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得人往往听了询问便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再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直等得问的人心急如焚,才咳上两声,一脸神秘地凑头过去,对着一脸雀跃等着听内幕的人附耳轻声道上一句,“……老夫不告诉你……”
等问的人知道又被捉弄了时,那捉弄了人的人早已朗声笑着走远,连额头皱起的褶子中都是得意的笑。
看看方才斗嘴的二人,想起这些事忍不住摇头笑笑,看来寺卿大人果然是睿智呵,若是当初真挑了同他性子相差无几,如梁毓这般的人,这大理寺中想来再无安宁之时了。
大致说了近来发生的事,他二人便留下卷宗退了出去。在他身边跟了这麼久两人都已熟知他的习惯,掩了门,留他一人在屋中安静思考。
出了门才看到梁毓并不曾离去,正坐在正厅中翘着脚,捧着镂花的茶盅,品茶品的悠闲,一扫前些日子的颓唐,春风得意笑得正欢畅。瞧见他二人出来,起身放下茶盅:“子夏,博文,你们这里的茶该换新茶了,这茜雪茶泡个过三遍便失了原味了,这茶……”啧啧舌,“怕是有六七遍了罢!”
冯渊只略一点头,算作招呼,转身去了偏厅,梁毓也素知冯渊的性子,并不计较,只上来拉住他笑:“子夏,我们可有些时日不见了。”
苏煊望着他笑笑:“你今日怎麼有空跑来这边?”
“唉!”梁毓叹口气,顺手转过椅子,跨坐在上面,“还不是那个柳岩失踪的事,这会儿礼部正闹哄哄一团呢,我听得心烦,来瞧瞧你们。”
“柳岩?”苏煊一愣,“礼部失踪的官员叫柳岩?”
“是啊,你不知道麼?”梁毓看着面前人一脸的凝重不禁问,“案子不是都呈报大理寺了麼?”
方才在屋中那种奇怪的念头又是倏地闪过,那案子自然是呈报了,只是那卷宗上写着的分明是礼部主簿王和。
略一凝眉:“礼部中可有叫做王和的?”
“有啊,你问他作甚么?”
“他今日可曾来了?”
“这我倒没怎麼留意,”梁毓想了想答道,“他那个人比博文还要无趣,却不如博文洁身自好,是以我同他并不大相熟,……,可是他与柳岩失踪有关?!”
“还不知——”轻轻摇摇头,总有什麼事应该想起的,却总是想不起,卷宗之上为何错呈了失踪的人,若说无意柳岩王和四字相差甚远,并不易写错,若说有意,这样的错误未免太大胆了些,即便是今日梁毓未说起,最多不过几个时辰,他们也可知晓。
这一笔错,究竟是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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