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命案不了了之。悬案从来不少,那些事众人不过议论一番,平静之后,便渐渐抛之脑后。
一切似是又回到正途,连冯渊都皱着眉叹,前些日子似是做了一场梦。梁毓更是不迭声地念叨着,前时忙坏了他,如今可算又盼得了清闲。自然又招来沈约一句善意的嘲弄,两人不免又一阵相互戏笑。
只是在天听所不达的地方,坊间流言四起。有歌谣唱:一心屋下藏,更兼有一广,除却皿中粮,不知王。
昨日七哥的信才送到,说是六哥亲事已了,也就这两日便可从家中走了,最慢十一月中旬便可至京中,信中多写了成亲那日的热闹,亦未忘将作为新郎官的六哥嘲弄上几句。翻着案上的书,想起那人戏谑的笑脸,亦是不禁抿唇轻轻笑。
“子夏,”一直站在窗前的人,忽回身看过来,神色闪了闪,坚定中又有着不确定的质疑,“在子夏看来,怎样的官才算得是好官?”
“……各人自有定论的罢——”苏煊合了手中的书,视线落在窗外对面的正堂门屏上悬着的匾额上,漆红木质的匾额镀金镶边,中间雕出四个金黄大字,报国家声。
“——自有定论的麽——”冯渊垂下头缓缓重复了一遍,眼中的坚定并着少许的质疑慢慢褪去,再抬起头,眸中尽是浓重的疲惫,“是啊,各人自有定论,这世上怎会有绝对的好官!——”
“……,”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默然片刻,正要开口,却有人推开门进来:“子夏、博文你二人都在,正好,老夫正有事与你二人说。”
“大人——”
“大人有何事?”
“倒不是甚么大事,”清癯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挑了张椅子坐下,掌一只紫砂壶笑,“不过有些麻烦,须要你二人往江都去一趟。”
“大人不是前些日子才从江都回来?”冯渊不解地问。
“嗯,还不是前些日子京中的那些案子,老夫急急地回来,江都的事未曾完了,所以要你二人再去。”
“是,大人,只是不知是何事?”
“放心罢,老夫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就不是甚么大事,总不至骗你们两个娃娃,你们到了江都自会有人同你们说,毋须担忧。”就着壶嘴啜口茶,清清嗓子,“若是你们事情办完的早了,可在那里多逗留些时日,不必忙着回来。”
“大——”
“唔,好了,就是这麽件事,你二人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便走!”一向众人眼中没个正形的寺卿大人竟是一反常态的严肃,吩咐完连二人说话机会都未给便起身走了出去,到门边又是一句嘱咐,“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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