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隐藏着什么隐秘,他猜得到,那一定是关于她的丈夫,他的父王——兰王的。
说起父王,有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以前只在传说中听闻,战神般英勇的“叔王”,竟已成了他“父王”两年,虽然他只见过他一面,甚至都没开口叫过他。
两年前过继的时候,他才五岁,哪管那边怎样拜天告地,怎样肃穆庄严,他只知道紧挨在乳母身边,紧盯着那两个都算是他父王的男子——一个是生父成王,一个是他如今的父亲兰王——两双朝政后的翻云覆雨手也同样颠覆了他的命运。
许是那时年纪太小,心里也太怕,眼中众多的关注真正放到心上的却不算多,如今他也只能隐约记起,虽是兄弟,兰王与成王却风格迥异:成王身着礼服,高贵而冷峻,兰王却穿着戎装,一身玄色的战甲凝聚了全部的阳光和目光,本来这样的场合,他也该同成王一样装束,但因乌桓兵事紧急,他已奉旨要即刻出征,所以诸多繁文缛节都能省则省了,但这场宗庙祭祀是帝王家无论如何也不能省略的步骤,他只得挤出了时间赶来,祭完了便要上战场。
结束了仪式,成王将之惟带到了兰王面前,拉着他的小手,要他对兰王行大礼,叫“父王”,同时也请兰王视同己出,严加管教。
在之惟印象中,严肃的成王还从未这样亲切的拉过他手,拉得这样紧,教他都有点疼,于是,他掉转过了头去,叫了声“父王”——唤的依然是成王。
成王手握得更紧,脸上却微笑:“孩子还小,慢慢就惯了,还望九弟不要在意。”
玄甲下的笑颜毫无芥蒂:“二哥放心,小弟一定会好好疼他的,等父皇恩准了,我就立刻立他为世子。”
“柿子”?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偷笑,因为在他脑子里,“柿子”就是大哥那样鼓鼓囊囊仿佛熟透的胖子,当真名副其实……
“笑什么呢,之惟?”他的新父王从鹤氅里伸出手来,摸摸他头——年轻的兰王虽然骁勇,心性里却不免仍存着几分孩童似的好奇。
成王这才发觉之惟表情古怪,不过他却选择了呵斥:“怎的如此无礼!快叫‘父王’!”
无端挨骂,他心里委屈,不由动了拗劲,紧抿了唇,死活不肯再叫“父王”——不管叫谁。
成王铁青了脸色,兰王却不在意,一面从怀里掏了块玉佩放到之惟手里,并吩咐了人马护送之惟去他的新家——兰王府,一面便向成王告了辞。
成王松开了原拉着之惟的手,拍了拍兰王的肩膀:“老九,保重!”
“放心吧,二哥!”兰王笑吟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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