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在席间,冯啸曾好心的提议。
兰王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满满的倒进酒去:“咱们喝咱们的,照样欢欢喜喜的过咱们的年!”原来那样的大开大阖竟是出自这样的抑郁心态。
于是,这件事便又拖了下去,直到又有城池失陷,皇上这才终于又召了兰王进宫商议,虽还未明令,人们却都已能猜到这是皇上不得不在妥协,但谁又知道要用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来皇上的妥协?
年后,京城里的传闻也渐渐多了起来,就像是朵常开不败的恶花,总有闲人的口水供养。兰王面上似乎还无甚在意,之惟却见君潋的眉目中愁云深重,那双迷蒙的渴睡眼竟也随风声日紧而日渐清明起来,而他这才发觉自己并不喜欢先生眉清目朗的模样,因为那样的先生会让人陌生,让人颓然间觉得世上再无纯净。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之惟接到了进学弘文馆的旨意,这一突来的恩赐似乎也意味着皇权的暗暗让步,因此兰王的心情也逐渐的明朗,终于拾起了搁置了一时的军务,准备着即将的远征。
就在兰王府上下都松了口气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之惟入学的第一天竟是这样的遭遇。
之惟是带着伤回到的王府,发冠歪了,眼眶青了,嘴角淤血,破烂的衣服遮蔽不了浑身上下许多的伤痕。
“世子?!”去接之惟回府的侍从几乎不敢相认,一面赶忙送人回来,一面飞速去宫里向兰王报信,也不知是谁甚至还通知了君潋。
之惟没想到第一个赶到的人竟是君潋。
“世子?”开了口,听见些异响,君潋才发觉原来竟是自己的喉头在颤。
之惟原本正躺在中府里自己的榻上,一见到君潋,却忽然坐了起来。
“世子,是怎么回事?”君潋伸手摁住了他,手上力道极轻,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之惟望着他,很久都不肯开口,而在沉默中,他发现对方的脸色在悄悄的苍白,工笔勾勒的眉目明晰如水落石现,竟像是绘在了一方白绢,一瞬间,他知道了问话的人其实比答话的还明白。
他知道,原本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恨他都不用说了:不用说那些世子公子们怎样嘲笑他的父王断袖为癖,怎样说他的先生以色事人;也不用说他们还告诉他京城里甚至流传着某些艳情下流的读本,专写他先生的姿色,而不少所谓文人雅士也常私下里以品评此类书本为乐,争论究竟是哪一本更能描绘那倾城之容;他更不用说他怎样反驳、痛斥,却被众人压住殴打,而那其中还有成王的几个王子——他亲生的弟兄。
君潋的手在之惟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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