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见那小小身影也正立在两步之外,紫藤架下,眷恋凝华……
就这样想着想着,有很多的话,直接的,曲折的,忽然都已不想再提。
“即使这样,我仍不会原谅你。”良久以后,恢复了镇定的兰王妃道,但语气已大不如前强硬。
君潋笑了笑,无语。
之惟不知君潋和兰王妃究竟在屋中说了些什么,只见不多时,二人出来的时候,神色如常,君潋仍是那般毫无失礼的连连作揖,告罪自己的管束不严,兰王妃也还是那样端庄的推辞继而接受,只是水眸在回望那双澄然墨瞳的时候,有着一丝丝的乱。
之惟仍是倔强的跪在地上,不管冷硬的地面冰冻了双膝。
兰王妃走上前去,似是想抱抱他,但又终究忍住,也许是因以她的身份已经容不得再次的顶撞,于是道了句:“那你今晚便先宿在这里吧,好好听先生教诲,明天母妃派人来接你入宫进学。”就出了门。
井然的,灯火和脚步也随着她渐渐走远,四方小院里只余夜幕阑珊。
君潋走了过来:“起来吧,世子。”
之惟却摇头,看定他:“先生,你和母妃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教不严,师之惰。”
“你骗我!”他不爱看这样糊弄的笑,他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分得清爱恨,他不要他的先生再为他妥协,他不要他再受任何的委屈!
“骗你?”夜风穿院而过,拂动那人发丝迷惘,“那你说王妃与我说了什么?”
他明知道他怎能说?他怎忍心揭他的伤疤?之惟忿忿的低下头去,君潋却扶住他肩膀,逼他抬起头来,道:“世子,不论王妃和我说过什么,这都与你无关。你只须记住:王妃她也是同你父王,同我一样,疼你的人。”
“可是先生……”孩子的眼里仍泛着泪光,扑进面前人怀里,紧紧的将他抱住,忽然发现他的先生竟是那样的瘦——是月余的休息从未补偿他的清减,还是有更多的风雨磨蚀了他的骨骼?
却听那人淡定一笑:“世子啊,你一生之中可能不止我这一位先生,可你却只有王妃这一位母亲。”
一句话,便烙了一生。直到多年以后,之惟还会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一句话来,想起这一句话所挽回和维系的他这一生最后的亲情。
后来,他终于肯随着君潋站起,跟着他来到芙蓉池边,看见月下静敛的碧波中点点新绿色的光影,大约一池萍碎——春色三分,本就是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君潋倚栏而坐,之惟枕在他的膝头,看他吹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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