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兰王噌的就从蒲团上跳了起来,奔到门口时,却竟被门槛重重绊了一交。
“父王?”之惟惊呼刚刚出口,便见他已爬了起来,风一般的冲进了君潋房里。
房里一片混乱,君潋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身体猛烈的痉挛着,片刻便是一阵,太医们有的在用金针刺穴,有的则忙不迭的将装满了冰的水袋贴到他额上。之惟看着一阵发憷,兰王早已上前将人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潋!潋!”他不停的大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回应他的却只有急促的喘息,以及烫得灼人的温度,病骨支离已不堪一握,却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波又一波的剧烈抽搐,只把他的心也给扯碎。
“王爷,请王爷稍挪……”一个太医还没说完,兰王已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冰袋,紧紧的贴在了君潋额上。
君潋呻吟了一声,一阵抽搐方停,一阵又起。
“潋……”兰王的语音已然支离破碎,只又把人圈进怀里,死死的牢牢的环着,一松都不敢松。
“王爷……”那太医又上来,拿着袋冰袋,却苦于无从下手。
“这里!”兰王仰脖示意。
“王爷?”太医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迟疑。
“快点!给我拿过来!”兰王低吼,吓得那太医一个趔趄。之惟却只听出了其中的颤音,眼眶不由一片模糊,恍惚记起以往在戏台上听过,天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今才知:那其中哪有什么威风凛凛?有的不过是恐惧满满,只怕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去。
他揉揉眼睛,却不料方才水雾未散,就又来新一浪的泪水涌起,泪眼中只见父王用身体紧裹着先生,下巴贴在他头顶,用下颌与颈项牢牢固定着数袋冰袋,将那人的额、那人的身深深的深深的嵌进怀里,而将冰冷刺进了自己的肌肤、心底。
无论君潋怎样挣扎,无论过了多长时间,兰王也总保持着这个姿势。之惟知道:他怀中抱的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撒手,从那时那瞬直到永世永生。
水,一滴滴的顺着紧拥的二人流淌下来,滑过君潋散乱的长发,像是雨点混入瀑布的流泻,最后一起在床沿汇成了一汪墨色深沉,分不清是冰融,是汗落,还是泪滴。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君潋终于停止了抽搐,瘫软在兰王怀中更加局促的喘息。
“这个喘法……怕是不成啊。”一直忙于指挥抢救的医正轻轻对身旁的一个太医说。
“不成就想办法啊!”兰王却仍是听见了,转头就是一句。却不料这一扭头,冰袋顿时就滑了下来,他反应过来,想拣,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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