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们却压根不问不管!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凭什么这样将别人的人生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错了。”君潋神色恬淡,悠悠一笑间却隐然有光,“是你自己要求得太多了——谁也没有掌控谁的意思——我和王爷如此,你也一样!”
顾无惜色变,数日来盘桓心头的疑云竟被他一语拨开:是啊,自己是在求什么?治病救人本是医生天职,却是从何时起开始贪恋那病人苏醒时的第一缕微笑?又是从何时起贪心那把脉的时光,想将什么捉紧不放?
只听君潋声又起:“前些天我才听了一句话,深觉有理:本就各说各话,你道与你何干?”
心又乱:是啊,与他何干?他只管殚精竭虑苟延残喘,他也只管求之不得爱恨纠缠。谁合强求谁什么?本就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是啊,各不相干……
顾无惜望着那无波容颜,半晌方摇首而笑:“好个各不相干!既然说到如此坦白地步,我也不妨把话说开:既是彼此无干,大人就请不必为我那案子再费心思了,我已决意不去翻供。”
君潋浅笑依旧,似不意外。
“离若姑娘虽也劝了我半天,但你知我的固执:于那人那事,我心已死,不想再提。以前的顾无惜只当早死在那事上了,一切后事但凭处置,死活我都认了。”
她竟当真说与他听了?听到这里,君潋却有些微的动容:她?!为何?问道:“你也将这话这样对她说了?”
“说了。”年轻的眸中仍有火星不甘熄灭,他用尽全力对那人不悔一笑,“王爷那头怎样方便就怎样安排我吧,无论怎样,我都是无怨。”
君潋凝眉。
顾无惜见他神色,知他定又是思虑万千——思什么想什么?已不属心下过问,只是仍爱这般凝眸,反正自己爱看便看着,反正也与他无干——就是舍不得这眉、这眼,即使白赔了前情,又求不得现在,却也只愿能好生多看几天。于是道:“你只管好好歇着吧,我还在此一天,你便一天还是我病人,不管怎样,病都与大夫有关,别真让我砸了招牌。”
那人看他一眼,依言躺下,决然闭目。
这样很好,很好。
收拾了心情出门去,他微微苦笑,嘴角却尝到一丝苦涩。抬手,想擦,终于还是停住:罢了罢了,它也自流它的,与他何干?
……与他何干?
只知道:从此以后,便只留了半缕桂香,于记忆中,永远缠绵……
流言本也是与人无干的,但嘴却偏偏爱将它传。
过了立冬,天气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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