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结果,从来就不是微臣能想能求的。”
微风习习,送来淡淡花木清香,成王于风中望那容颜平和目光诚恳,心中蓦然一荡,有些东西忽然莫名的想要知道:“你这臣子之道倒是行得好。那你可曾想过,你将以怎样的臣子之名传世——弄臣、佞臣、幸臣……?”
风行水上,吹皱凝碧池水,一圈圈涟漪脉脉滑过莲茎挺直的胸膛。君潋素白的衣袖飘起,轻却不浮,逸而不浪。他脸上掠过抹不经心的笑:“君潋早就没什么名声可在乎了。千秋令名,只望他得。”
说着,胸口一阵起伏,不肯失礼的以袖掩口,才轻轻的咳了两声。
千秋令名,只望他得。要何等深情方能说出此言?书生本色,舍生取义或曰不足为奇,然这名节二字千年之下却有几人能真正放开?心中有羡有叹更有疑,成王的声音又沉重些:“你当真只当这一杯酒就只为成全一个名声而已?”
君潋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反正生死已定,此时也就不再回避,漫漫言道:“帝王心术,本就不是为臣者能猜该猜的。王爷有王爷的怀疑,君潋也有君潋的冀望,但终究都是天命最高无可违抗。”那神情似惘似倦似叹,却终化了清风一笑,坦坦荡荡:“况王爷方才一出口不就说是‘保’吗?何为‘保’,为何‘保’,相信王爷比君潋更加清楚。如此,成败得失,王爷还有何不能确信?而这一杯酒究竟要成全又能成全什么,王爷还需君潋再多言吗?”
“你倒看得透彻。”成王神色缓和下来,“倒显得本王小气了。也是,本就是一争高下时刻,我与你计较些什么?”
“王爷又高抬君潋了:您不是在与我计较,而是在和皇上计较呢。”君潋笑。
成王望了他眼,竟也笑了:“说得不错。人都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本王见的却是反的:一群作哥哥的倒是自幼就要跟小弟弟争宠。就是到现在,父皇竟也还是对他最上心啊。”语中隐约透出些怅惘,“不过,老九那小子,倒也真是从小就招人疼……”说着看向君潋,“若不是有你,今日本王与他大约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形吧?”
君潋喉结滚了滚,眸中星芒闪动。
“你不要问。本王是不会给你任何承诺的,即使皇上都在这杯酒里给了你。”成王明白他的心思,脸上却已恢复了寒月之色,目如点漆,熠熠生光,“不是我存心要让你去得不安,就是老九,他现在又能对你保证什么吗?”
君潋的目光移向了身旁的水波,淡淡静静:未到花开的时节,满池新绿也有着一丝寂寞。风拂过来,亭亭如盖的叶片便随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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